僅存的精氣迅速從她的身體裡抽離,那股腐爛的氣息變得更加濃郁,整個人腐朽下去。
一隻蒼蠅迫不及待從視窗飛進,停留在她的肩膀上。
躲在門口處一聲不吭的索倫面色難看,被屍臭燻得難以忍受。
惠特利已經支撐不了太久了。
那隻手掌從陸離掌心滑落,即將砸落至椅背時又被陸離接住,輕緩放下。
不聰明的人和聰明的人
惠特利緩緩縮起身軀,無力的抬起手臂抱住自己。臉孔抽搐著,痛苦的呢喃道:“嗚……好疼……全身的好疼……”
陸離蹲跪下來,與惠特利基本保持持平:“你腐爛了很多天天,神經應該已經沒有感知了。所謂的疼痛只是你的錯覺,放下吧。”
這個事實無比殘忍,但是起效了。
惠特利不再呢喃喊痛,蜷縮的身體重新舒展開,放下手臂。
“我可以問些問題嗎?”陸離看著那雙不再清澈的眼珠。
“你想……知道什麼。”
眼珠緩慢轉動,落在陸離身上。她的手忽然抬起,伸向陸離面龐。
一道看不見的牆阻攔了她,強制放回原位。
安娜飄在一旁,鼓成包子臉。
“你身上發生了什麼我大致猜得出。我要知道的是起因。”
不管她們兩個的小動作,陸離認真說道。
“你遭遇了什麼?”
惠特利默不作聲,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直到角落觀看全域性的索倫以為她死了的時候,惠特利緩慢開口。
“有一個瘋子……”
……
惠特利的講述是無序、碎片化的,就像將一段瘋子的發言打亂,重新組合。這可以理解,你不能指望一個意識與身體瀕臨崩潰的人說出有邏輯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