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的正是蕭二公子。”說罷歪了歪頭,“奇怪,他不是早該出發去北邊了麼?”
謝慕林一頭霧水,拿過帖子細看,上頭果然是蕭瑞的落款,她認得他的筆跡。
這麼多天了,蕭瑞當日就明說要儘快走,免得被他父親逮到,如今都二月二了,不可能還在京中。莫非是他提前吩咐過的,到日子就會有人把東西給她送過來?
謝慕林問翠蕉:“來人還在嗎?”
翠蕉道:“我接東西的時候,瞧見有輛馬車停在對面路旁,但這會子還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
謝慕林站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莫名
謝慕林來到大門口,並沒有直接開門出去,而是警惕地命人只開了半扇門,先叫翠蕉往外張望,確定沒有異樣了,方才探首去瞧。
然而,門外不但沒有異樣,連人影都沒有,只有一輛陌生的馬車,停靠在馬路斜對面的樹下,但靜靜地沒有任何動靜,彷彿那只是輛空馬車。
他們兄妹租住的這處小宅,位於報恩寺東門——也就是後門外的居民區,是個鬧中取靜的所在,附近不過是二十來戶人家,多數是類似的一、二進宅院,差不多有一半都是出租給香客住的,剩下的才是本地人。因靠著山邊,草木茂密,倒也清幽,只有一條主幹道,隔著主幹道是西天寺的地盤,不過基本是少人光臨的叢林,南邊往下走就是雨花臺,北邊通往不遠處外秦淮河畔的商業街。
商業街其實也不算十分繁華,但該有的都有了,那邊的住戶更多,也更熱鬧,人來人往。但居民區這邊,除了住在這裡的人,等閒不會有外人出現在道路上。就算有人去報恩寺中上香,也一般不走這邊的東門,可能跟這東門是後門,緊挨著僧人聚居之所,還有菜地什麼的,距離上香的佛堂有挺長一段距離有關。
謝顯之與謝映慧是懶得繞一個大圈從山門入寺,貪近便才走的東門,前者和小廝隨從們也因此跟寺裡的僧人混熟了。
所以,謝慕林清楚門外的道路上,等閒不會出現純粹的路人。在這裡住了幾天,她也認得附近幾家鄰居的馬車是什麼模樣了,連新來的鄰居家的馬車,謝家的下人也曾在她面前如數家珍——沒辦法,這邊日子太無聊了,大家都得找點樂子。
謝慕林很肯定,斜對面那輛馬車,並不是鄰居們所有的。
那它為什麼停在那裡?駕車的又是誰?車裡是否有人呢?為何這時候就這麼停在路邊,毫無動靜?
謝慕林看了那馬車幾眼,見馬車的簾子全都擋得嚴嚴實實的,隔了這麼遠,也瞧不清裡頭是什麼情形,便回頭問翠蕉:“你看到的是這輛馬車吧?它是不是一直就這模樣,不見有人出現?”
翠蕉點頭:“是呀,若不是上門送春盤的婆子沒帶別的車馬,我也不會覺得他們是一路的。”
謝慕林再問:“你有看到那婆子是往哪邊走的嗎?是不是回馬車上了?”
翠蕉面露疑惑:“我當時只想著儘快去找姑娘,就沒留意她是往哪邊走的,但若她不是回馬車上,難不成還能靠兩條腿離開?”
謝慕林嘆道:“難說得很,這邊離街道也沒多遠,走路也不會超過兩刻鐘。到了街上,她愛怎麼僱車不行?不過你的想法也有道理。她提著食盒呢,斷不可能是靠兩條腿走過來的,肯定是坐馬車,只不知道是不是對面那一輛。”
如果那輛馬車是蕭瑞家給她送春盤來的,為什麼停在對面不動?送東西的婆子又去了哪裡?
翠蕉去問守門的護衛,那護衛倒是看得真切,說:“方才那婆子朝著南邊去了,想必是入了寺中?”
謝慕林更覺得莫名其妙。她方才瞥見那春盤裡有肉絲、雞蛋絲,還有蔥蒜之類的辛葷之物,怎麼可能是佛寺出品?帶著這些菜在寺裡繞個圈,都是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