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三皇子的刁難與薄待了。他不是不愛護蕭瑞,只是認為蕭瑞更適合保持普通官宦子弟的身份而已。
至少,有了舅舅的名分,蕭明德將軍就算讓一個親王府的王子受了委屈,聽起來也顯得更有資格一些,更理直氣壯一點。否則,蕭明德一個外臣,就算再受皇帝器重,又憑什麼去幹涉皇室的子嗣事務呢?
而李瑤枝以忠婢的身份充當蕭瑞的“養母”,功大於過,她是否嫁過什麼人,是否給人做妾,都是無關緊要的。皇家更不需要安排她去給燕王做妾室什麼的,大不了多賞些東西就是了。至於她今後是留在柱國將軍府繼續做姨娘,還是到別的什麼地方另擇宅 得信
謝慕林想要給蕭瑞送信,倒也不難。無論是北瑞堂還是古娘子家的店鋪,都與他有聯絡,差別只在於,不知哪一邊的效率更高一些而已。
謝慕林考慮到古娘子去了柱國將軍府照看李姨娘,也不知幾時才能回家,相比之下,似乎北瑞堂更靠譜些。那裡不但是蕭瑞的秘密產業,也是他躲避家人的隱居之所,想必還有心腹下人在那裡駐守,能在最快的時間內聯絡上蕭瑞本人。
北瑞堂所在的街道距離珍珠橋也不算遠,謝慕林看了看天色,發現雖然天已經全黑了,卻還遠遠未到宵禁的時間。要是送信的人腳程夠快,一個來回是綽綽有餘的。實在趕不上的話,就近找客棧腳店歇一晚也很方便,甚至可以跑羅廊巷投奔謝家商號的宅子。她兩次前往北瑞堂,都留意到附近的街道上有不少客店酒樓,距離碼頭也挺近的,是南北客商進京後經常聚集的街區,隔著兩三條街,就是羅廊巷了。
謝慕林迅速把信封好,快步走向門房。本來她是想找曾經去過北瑞堂的張婆子,畢竟其更熟悉情況。然而今日張婆子已經下差回家去了,再把人叫來,還不知要等多久,她就索性直接點了個門房裡的男僕,印象中是個老實嘴緊的人,讓他給北瑞堂的掌櫃送信去。
那男僕也聽說過自家小主人們買了不少北瑞堂的膏藥送人,張婆子也稍帶著給自家老頭買了幾副,聽說效用很好,便以為二姑娘是急需買膏藥,立時就拍胸口打包票說今晚一定會把信送到,領了她給的路費出了門。
謝慕林一直站在門邊看著那男僕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心裡仍舊有些惴惴的。就算她覺得自己的主意不錯,也得要當事人願意接受才行。也不知道她的信能不能幫上蕭瑞的忙?不過就算北瑞堂與蕭瑞關係再密切,這信送到他手上時,至少也得是明天了吧?
謝慕林並不知道,柱國將軍蕭明德身為城衛軍統領,他和他的屬下手裡是擁有特殊通行牙牌的。這是為了預防他們有公務需要時,會於夜晚在京城道路上行走,避免被巡視的官兵阻攔查問。他的嫡長子蕭琮已經是他明確的繼承人,在京西大營亦有軍職,自然也有一塊這樣的牙牌。而蕭瑞本身,不在京城期間自然沒有這東西,回京後本來沒有,也被他磨來了兩塊,其中一塊被他交到了北瑞堂的心腹手中,以防有急信需要聯絡身在將軍府中的他。作為北瑞堂明面上主人的董慧武,需要時也可以動用這塊牙牌。
當然,若不是十分緊急的大事,北瑞堂也不會輕易讓外人知道他們有這塊牙牌,免得引來柱國將軍府的不滿,給主家添麻煩。
當謝慕林的信送到北瑞堂之後,那掌櫃作為清楚主人蕭瑞心事的自家人,自然明白這是未來主母想要聯絡主人了。既然這信要趕在宵禁前,連夜送到,想必十分要緊。他聽說過柱國將軍府內出了事,蕭瑞沒跟他們說一聲就趕回家去,至今還沒有回來過,二東家董世子也在擔憂不已。未來主母的這封信,說不得便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他不敢大意,親自拿了牙牌,披星戴月趕去了柱國將軍府。
因此,當謝家門房的男僕趕在宵禁時分前一刻回到珍珠橋謝家大宅,向二姑娘謝慕林覆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