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兒我要再去一趟永寧長公主府,想辦法打聽清楚這件事才行!既然長公主殿下是原本傳話的人選,她定然知道這裡頭有什麼忌諱和內情!”
謝顯之點點頭,剛想說自己可以陪她去,旋即憶起二弟謝謹之剛剛才告訴他,焦聞英大人要求他們兄弟倆明日帶著近日的功課文章上門去請教,頓時啞然。
謝徽之見狀,咂巴咂巴嘴,一臉嫌棄地說:“我陪大姐走一趟吧,畢竟大姐去長公主府是要辦正事兒!”
謝映慧同樣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勉強道:“行,我畢竟是深閨裡的千金小姐,出門在外,總不能親自跟別人家的奴僕搭話。叫下人出面,那一個個沒見過世面的,在長公主府的人面前縮手縮腳小家子氣,也丟我的臉。你總比旁人強些,至少見了達官貴人也不怵!”她如今手下用的下人,除了綠綺都是後來在湖陰縣補上的,自然不如從前從平南伯府帶出來的習慣與權貴人家打交道。
謝徽之聽不慣謝映慧這話,張口就要駁,被謝慕林敲了一記後腦勺:“行啦,達成共識就可以了,不要拌嘴,這一拌就沒完沒了了!”
謝徽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撇嘴道:“看在大局的面上,我就忍她一回!”
謝謹之問謝徽之:“三弟今日是不是尋曹榮去了?”
謝徽之頓了一頓:“是見了個面,簡單聊了幾句。不過他家老孃勢利,沒多久就擺出一副討人厭的嘴臉來趕人了。等明兒我進一趟長公主府,做了長公主府的座上客,再去曹家,看曹榮那老孃還敢不敢再趕我了!”
謝顯之與謝謹之齊齊皺了眉頭。謝映慧更是冷笑:“曹榮他娘越發不象話了,她算是什麼檯面上的人?不過是承恩侯府的丫頭出身,竟然敢趕我們謝家的兒子出門?她以為自個兒是誰呀?!後日我和哥哥去承恩侯府做客時,定要好好向大舅母告個狀才行!大舅母怎麼也是堂堂承恩侯夫人,怎麼調|教身邊丫頭的?一個個連規矩都不懂!”
謝慕林知道大姐這是在遷怒,哂道:“行啦,三弟還要借曹榮去打聽曹家人的訊息呢,大姐何必給他添亂?若是曹榮一家受了承恩侯府的訓斥,回頭三弟還怎麼打探訊息去?”
謝徽之擺手道:“沒事兒,讓大姐只管去。若能叫曹榮一家跟承恩侯府徹底離心才好呢!曹榮私下跟我抱怨,說他老子這些年被曹家旁支擠兌得不輕,好象是因為他不用守孝又有不錯的官職,還升了一級,叫人妒忌了,承恩侯府也不肯替他做主,他都有心要謀個外任了。他們家留在京城有什麼意思?人人都當他是曹家嫡系,可曹家又不把他當自己人,兩頭不討好,遇事只有倒黴的份!”
謝映容在旁回過神來,聞言嗤笑:“那你還是讓他們早些走的好,最好連官都別做了,隱姓埋名,躲得遠遠的,省得曹家倒黴時,連累得他家也不得好死,誰叫曹榮他父母都是曹家的奴才,還是人盡皆知的那種呢?”
謝徽之啐她:“你少胡說八道了!曹家如今好好的,哪裡就倒黴了?曹榮又沒得罪過你,還給咱們家傳了不少訊息呢,沒人要求你感激他,但你也不該咒人家!”
謝映容反啐回去:“哪個咒他了?我這是好心提醒呢!好心不得好報,改明兒真倒黴時,你就知道後悔了!”
眼看著這兩人又要吵起來,謝慕林只得頭痛地把人拉開了,謝顯之與謝謹之都去安撫謝徽之,謝涵之也幫著端茶倒水,勸他消氣。謝映慧是不理會謝映容的,只輕蔑地瞥了她幾眼,謝映芬心事重重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謝慕林只好自己出面了。
她對謝映容道:“看來你很不看好皇后、太子與曹家呀?不知道是根據什麼線索推斷出來的結果?能不能告訴我?如果是有道理的,我們家也好早日避開些。”
謝映容頓時露出了警惕的表情:“我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少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