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模很小走不多遠就來外臺值房,金禕還想請劉琰故地重遊,先進去敘舊順便等候召見,沒等開口回頭卻看劉琰已經走向偏殿,
太監與女官是皇權延伸下的畸形產物,都屬於與皇權伴生的特殊群體,利益相同兩者天然親近,如果遭遇打壓很容易結成同盟一致對外。
中黃門剛好巡視到偏殿外,見到劉琰立刻上前笑臉相迎:“您老可有日子沒來嘍。”
“這才過幾天呀。”劉琰袖口裡滑出一串五銖錢,中黃門略微抬起手臂,那串錢就這樣悄無聲息落入袖中。
宦官現在不比當初先皇時肆無忌憚,不是誰送錢都敢收,敢收錢就代表認可是自家人,瞧你不順眼送再多錢也不收,願意幫忙不給錢也要好心提醒。中黃門示意不要著急進去,拉著劉琰躲到角落小聲開口:“今日無人受召,陛下很後悔放您出去。”
中黃門人老成精,不問劉琰來做什麼,只從攸關切身利益處入手,與其說一堆有的沒的不如關鍵的一句話:放心進去沒人會來打擾,皇帝心裡有你的位置見到你會很開心。
這個國家各處執行平穩,偶爾一些緊要事有尚書檯處理,沒幾個大臣像孔融一樣總來打擾,因此皇帝很清閒,清閒到拿漢官儀來謄寫練字。
劉琰在面前跪拜不知為何眼眶泛紅,剛站起身又馬上坐回,強忍著哽咽開口:“卿,別來無恙。”
劉琰緩緩抬起頭:“我能回來嗎?”
內朝官隨時可以回宮,再說劉琰有任務在身就該時常往來,皇帝一時沒弄明白,不知道怎麼會如此問:“誰不讓卿回來?”
“沒人不讓臣見陛下,只是臣不想繼續追隨司徒公。”
皇帝略微思考一陣便明白過來,拿起筆繼續抄寫,有些事不是沒想過,可事到臨頭心裡總有一道坎不容易邁過。
兩人誰都沒有繼續講話,皇帝心思翻湧落筆亂糟糟劃出幾塊黑團,良久過後筆頭一頓:“朕。。。。。”
皇帝沒有繼續講話再次陷入沉默,聽到一聲嘆息:“我想過,不再有魯國劉琰只有中山劉阿碩。”
皇帝對臣下講話沒用朕而用了我字,劉琰清楚這表示皇帝已經認可,就看會給什麼位置,畢竟是孝陽侯遺孀地位不會很高。劉琰也不需要很高的地位,那樣反而會限制人身自由,她期盼仍舊保留女官身份,授個女騎入大長秋門下作宮眷最好。
正在低頭思索會是什麼結果,皇帝放下筆輕嘆:“那日答應趙司徒我便後悔,你經歷過什麼我全不計較。何處不是牢籠?又能逃到哪裡去?我身處牢籠僅能幫你至此。”
牢籠兩個字格外讓人不安,劉琰眼神露出一絲茫然:“我那散騎?”
“宮眷豈能任官職?”皇帝沉聲開口語氣不容置疑:“有宮位才能保證不被討走,位次董貴人,終身不出宮。”
劉琰最終還是出了皇宮,離開時候皇帝交代只給這一次選擇的機會,一旦走出皇宮就再也不要提起,這是作為傀儡君王最後的尊嚴。
低頭坐在車裡一言不發,也不說去哪兒,車伕只能滿許昌城漫無目的亂晃,朱鑠瞧著臨近傍晚擔心出事,催促幾才劉琰才答應回到司徒幕府。
天色徹底黑透,縮在黃閣角落正要沉沉睡去,敲門聲響起,朱鑠進來傳話,趙司徒有些話要講請馬上過去一趟。
油燈微弱光影下趙溫正身端坐,粗劣的公務餐飯擺在桌邊,見到劉琰進來,擺擺手招呼坐下邊吃邊聊天:“見過陛下後還有其他牽掛嗎?”
曹操在許昌城設定校事官,專職偵查刺探百姓官員公私事情,不歸任何一個衙門只對曹操一人負責,劉琰震驚的不是去皇宮被刺探到,而是趙溫這麼快就得到訊息,手伸得太長可不是好現象:“校事獨屬於曹公,咱家可別碰。”
趙溫哦了聲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