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儷君才不相信那位大能與凜元老祖是好友。
就算曾經是,那也應該是那位大能欺騙了人家。興許連凜元老祖的師兄李仙官,也被這人騙了。否則李仙官飛昇之前,斷不會容許有這麼一個心思叵測的人留在玄唐小世界裡興風作浪的!
於是李儷君就對李祏道:“這個說法是真的嗎?我怎麼聽著有點假呢?那位大能把世間凡人都當成是棋子一般擺弄,還能為了天下蒼生去大義滅親,對付自己的好友?”
李祏怔了怔,沉默了一下,道:“可能吧。他是世間唯一一個元嬰老祖,才能說一不二,無人能阻攔。倘若還有一位元嬰老祖在,不管那是不是他的好友,他都沒辦法象如今這般作威作福的。只是我們真仙觀自來就是這個說法,我從來沒想過它是真是假,橫豎又不與我相干。”
李儷君重重地嘆了口氣:“倘若那位被埋在山下的高人還活著,那就未必與我們無關了。好歹,世間還有人能威脅到那位大能,不至於叫他隻手遮天呀!”
李祏抿了抿唇:“就算那位高人還活著,也對我們沒什麼用。他是上清派的老祖,上清與真仙仇深似海,他萬萬沒有幫仇人的道理。”
李儷君忙問:“師兄,你們跟上清派的人有大仇嗎?我是說,咱們李唐宗室在真仙觀門下這一脈。”
李祏想了想:“說不上有深仇大恨吧。師尊、師兄與我都是埋頭修煉的人,其他人也專心修行,很少出門去跟別派的人過不去。不過平日裡肩負著巡山任務時,我們也曾遇上過上清派的人,見面時拌幾句嘴,過上幾招,那是有的,但從未出過人命。可這又有什麼區別呢?我們畢竟是真仙觀的弟子。上清派的老祖還能分人對待我們不成?”
李祏心裡沒太把上清派當一回事。他知道真仙觀的總壇在千年前曾經是上清派的祖地,可那又如何呢?如今是李唐坐天下。終南山乃至整個秦嶺都是李家江山的一部分,上清派的祖地或真仙觀的總壇也不例外。那位大能就是李唐宗室,他把這塊地賜給了真仙觀,而真仙觀的金丹真君也總把這些話掛在嘴邊,對上清派控訴自家搶了他們地盤一事十分不以為然。上清派自個兒沒本事守住祖地,怎麼還怨別人搶了他家的?難不成南北朝時的各國皇室後人,還能指責李唐搶了他們的江山不成?
成王敗寇。實力不如人,就該服輸。
李儷君對李祏的態度不予置評,只是想問得清楚一點兒:“那真仙觀內部,手裡有上清派弟子人命的派系,主要是哪一支呢?”
“董吳兩家都有,四師伯王真人門下也有人殺過一個上清派的煉氣,不過那都是百年前的事了,殺人的人自個兒都死了,沒能築基。”李祏隨口回答了李儷君的問題,不太明白她為什麼要問這些,“你問這些做什麼?”
李儷君笑笑:“沒什麼,我就是想……上清派的人不是也會來關中地區活動嗎?要是師兄你的師侄、弟子什麼的遇上他們,不是對手,最好還是禍水東引一下。反正你們手裡又沒有上清派的血債,可不能因為別人造的孽就吃了大虧。”
李祏一聽就笑了:“你這小機靈。放心!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還能叫門下弟子無端吃了虧不成?再說,上清派的人可沒這個膽兒。他們的金丹傷重,根本出不了洞天福地,剩下幾個築基也不敢惹事,怎麼可能到關中來?”
李儷君也不說自己其實是上清後人,更不提自己即將要給上清派弄回一個活祖宗,只拿閒話岔開了話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期間李儷君表現得不大扛凍的樣子,很明顯地打了十來個寒戰,李祏看不過眼,索性就把身上的玉符塞給了她。
這玉符當然不能送人,但李祏就在邊上看著,他暫時把東西借給旁人使,那是無妨的,只要東西別丟了就好。
據他本人說,就算是在真仙觀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