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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昭心情也很好。喬爾凡秉承了喬景和的傲骨,有股子倔勁兒、韌勁兒,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另一面則又是飽學之人,加之成婚休夫這一段她可稱為磨折的磨練,往後為人處世會在一定程度上懂得變通,也能看淡看開諸多人情世故,成事的機率興許比幾十歲的男子還高。
爾凡年歲不大又怎麼了?很多人就是應運而生,既然遇見,便絕不錯過。
成為傳奇沒什麼意思,有意思的是締造傳奇。女子與男子百花齊放,才是最好的光景,這塵世方能舊貌換新顏。
她相信,已有的、得遇的人才,會幫她實現所有心願。
作者有話說:
麼麼噠,我會繼續努力的!
林策提早忙完了今日手頭的事, 來找裴行昭下棋、扯閒篇兒。到清涼殿報道,已經成了她每日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 往後, 她還打算每日在裴行昭的地盤兒留宿——過來的時候,已吩咐兩名親衛把自己慣用的一些家當送到壽康宮的西配殿。
裴行昭聽她說了,笑道:“你那些男孩子不是已經趕過來了麼?好意思一直冷落他們?”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林策十足十的負心漢德行,“好吃好喝地供著, 有什麼喜好我也都成全,何必總黏著我?”
裴行昭哈哈地笑。
“對了, 我想在帕子上寫字,可是墨總會暈染開。早上才瞧見一個手下帶著條帕子, 他媳婦兒在上面寫了首叮囑他盡心當差照顧好自己的詩,他的就沒事。什麼布料能寫字兒不暈開?”
“你跟料子較什麼勁?用薑汁磨墨就行了。”
“原來有這種妙招啊。”林策笑了, “先前一點兒也不知道。”
“你爹就很懂這些, 沒教過你?”
林策扯了扯嘴角,“我才懶得理他。”
“瞧把你慣的。”這麼彆扭的父女,裴行昭以往從無見聞, 頗覺有趣。
“對了,”林策賊兮兮地望著裴行昭, “您手裡有沒有防蟲防蛀防潮的紙張?我爹手裡有,叫什麼我忘了,他當稀世珍寶似的,一張都不肯給我,您要是有, 賞我兩張?我也好跟他顯擺。”
“我所知的只有狼毒紙可以防這防那的, 用西域的狼毒草做成, 很是珍貴。要是別人也就罷了,你麼,給你一刀。”
林策大喜過望,“誒呀,您要是個男的,我一準兒以身相許。”
裴行昭笑得不輕,“滾。用的時候當心,最早那可是賊只敢惦記不敢偷的紙張。”
“嗯,我瞭解清楚之後再碰。”
裴行昭閒閒地岔開話題,與林策說了見元琦的事。這件事裡,林策參與了開頭,理應讓她知曉後文,不然總會惦記著。
林策細問了元琦說了些什麼,裴行昭又是如何處置她,得知人被全須全尾地放了回去,不免擔心:“不妥吧?她可哪兒散播謠言可怎麼好?”
裴行昭耐心地道:“她就算有膽子說,也得有人相信。元家待她並不好,她能安生度日已經不易,不會惹禍上身。當真有那一日,就是也被逼急了,那就足以證明,有人在背後控制她,也是好事。”
林策想通了,點了點頭,卻還是有隱憂:“怕只怕,有很多這樣的人,有的人膽子大一些,敢跳出來,有的人根本就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暗中行事,惑亂人心。”
“有這種事的朝代,本朝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是最後一個,總不至於那樣的人成了氣候才察覺。”
“怎麼不至於?”林策睜大眼睛,“您在宮裡,我和楊郡主、馬老將軍這些人在官場,要是有人在民間蠱惑人心,根本沒法兒知道啊。”
“我可以知道。”裴行昭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