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萬安 第42節(3 / 4)

在必行,卻要選個恰當的時機。最近這一段,他自認表現還過得去,沒少為她和皇帝出力。

“哀家猜著,是崔閣老私下裡給你張羅的。放心,他沒提過,誰也不會追究這事兒。”裴行昭道,“終歸是化成銀錢,到了百姓手裡。”

“太后娘娘聖明。”

“以前,有的人手伸得太長,有弊無利,閣老可知?”

“臣知道,只是……臣不敢多想,想了也沒用。”

裴行昭輕輕一笑,“難得,閣老也有說大實話的時候。”

“臣自知圓滑得過分了些,若非太后、皇上海納百川,臣早已死無葬身之處。”

裴行昭淡然道:“閣老以前固然有些過錯,但要尋根究底,終歸是宮裡的錯。”

宋閣老心念數轉,“臣懇請太后娘娘,容臣繼續盡力將功補過!”

“閣老如此,卻不知令堂、尊夫人是何意。”裴行昭道,“她們苛待過誰,你心裡清楚,你要擔幾分干係,哀家就不深究了。”

宋閣老的腦筋照舊飛快地轉著,聽出言下之意,“臣的三弟的確被平白耽擱了十數年,無關他人,是臣之過。臣想盡快寫道為朝廷舉薦人才的摺子,雖說是亡羊補牢,卻總好過無作為。”

“人才要舉薦,家事也要理清楚。實在有心無力,就讓人家分出去單過。宋老夫人非把人綁在跟前磋磨,到底存的什麼心?你又到底存的什麼心?”

“臣再不敢了,往後再不會由著高堂把持家中。”

宋老夫人是宋閣老的繼母,其實他平時也不少受窩囊氣,裴行昭既然瞭解這些,便只是敲打而不責怪,“罷了,你心裡有數就成了,往後遇到屬實為難的事兒,便來跟哀家唸叨唸叨。”停了停,有所指地道,“哀家不愛理會別的,就愛理會這種不把繼子庶子當人的事兒。”

宋閣老聽到提及繼子那一句話,猶如暴風雪中喝了薑湯,周身都舒暢起來,忙不迭謝恩。有心想說說自己那個繼母還幹過什麼令人齒冷至極的事兒,但轉念一想,太后一定比自己還清楚,否則也不會著意提到繼母了,便歇了這心思,適時地告退。

阿蠻笑道:“這倒好了,也不用皇上敲打宋閣老了。”

裴行昭也笑,“只怪這人太識相,根本不用宮裡先找他。”

皇親國戚不好當,只要自家門裡的女子在宮裡式微,門第就會被有心人盯上,大事小情凡有差錯,都能說成是給皇室抹黑。相反,如以前太皇太后、貴太妃得勢時,日子便過得很是愜意自在。

什剎海。

沈老爺走進一所景緻甚是優美的宅邸,顧不上風塵僕僕,徑自去書房找自己的兒子。

沈居墨站在棋桌前,一手握著白子,一手握著黑子,自己與自己博弈。

沈老爺大跨步進門來,剛站定,便質問道:“居安都那個樣子了,為何還不給他個痛快的了結?”

沈居墨看也不看父親,從容的落下一枚黑子,“您以前不是不讓我殺他麼?”

“那你們就把他鼓搗的比死了更難受?!”

“他自找的。”

沈老爺走到棋桌前,一把拂亂了棋局,“你給我好好兒說話!”

沈居墨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說什麼?沒您縱容無度,他也不見得變得那般下作。”

“你不在我身邊盡孝,是他從小到大在我跟前綵衣娛親,我對他嬌慣些不是情理之中麼?”

“這說話怎麼一點兒道理都不講了?是我自個兒跑去找老爺子的?那不是您當年求著老爺子把我帶走,讓他留在跟前悉心教導的?”

“我怎麼知道他最終把我兒子教成了漕幫幫主?”

沈居墨斜睨著自己的父親,“漕幫幫主上不得檯面,我知道,那您幹嘛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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