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漪:「嗯。」
許秋又關心:「那容家答應給正鼎集團的錢……還有嗎?」
方清漪都不需要去想:「容家現在都自身難保了, 哪還有閒心思管正鼎集團。」
許秋:「那你家怎麼辦?」
方清漪:「說是有人願意借錢給正鼎周轉。」
許秋:「誰啊?」
方清漪:「我爸的老朋友。」
許秋懸在空中的心臟回歸原地, 慶幸道:「幸好,幸好你不用嫁給那個招蜂引蝶的花心大蘿蔔。說真的,我都在考慮,等你倆訂婚的時候,我直接僱個男人來個橫刀奪愛,把你從婚禮現場直接搶走。」
對此,方清漪的評價是:「少看點電視劇。」
許秋哽直了嗓:「我說真的。」
方清漪語氣平淡:「人各有命,聽從命運的安排就好。」
許秋嘆了口氣:「我什麼時候才能像你一樣看得這麼淡啊……」
一通有的沒的瞎聊後,電話結束通話,方清漪如同陀螺般,不停旋轉著。她又撥了容裕的電話,想問個清楚,只是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隔天,她收到容裕發來的簡訊。
容裕說:【任何讓你為難的人和事,都不會出現在你眼前。】
手機那頭的人,根本不是容裕,他說不出這種話。
資訊的內容,像是完全站在方清漪這邊,為方清漪周到著想。然而方清漪沒覺得體貼備至,她只覺得四周有陰風起,吹得她渾身發涼、冒冷汗。
方清漪深吸一口氣,伸手,撥通電話。
回應她的,是手機已關機。
再之後,她讓司機帶她去容家,可一夜之間,容家人去樓空。
……
……
方清漪那時以為容家是犯什麼大事兒,亦或者是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後來圈子裡瘋傳是容屹所為,方清漪並未往心裡去。他當時也才十九歲,十九歲還是被稱為少年的年紀,一個少年,能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兒來?保不齊是別人打著容屹的名號。
八卦總是越傳越玄乎的,方清漪不願相信。
她也沒有理由相信——好歹是供他吃喝多年的親生父親,他是有多狠的心,將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一併驅逐走?
時至今日,方清漪仍舊難以相信。
「你確定,所有都是容屹乾的嗎?」
容裕懶洋洋地往椅背處一靠,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玩世不恭,拖腔帶調地說:「這有什麼確不確定的?那天容屹拿著一份檔案回家,回家之後和我爸在書房裡談了不到半小時吧,我爸屁滾尿流地出來,渾身冒冷汗,衣服都濕了。我們問他怎麼了,他什麼也不說,就說麻溜兒收拾東西趕緊走。」
「後來又烏泱泱地來了一大堆保鏢——我一眼就認出來是霍家的人,霍家早年混什麼的你也知道,到霍以南的手裡,霍家已經完全洗乾淨了。可是人脈還在,隨便幾句話,多的是人為霍家賣命。」容裕冷笑一聲,「容屹這小子多聰明,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就跟霍以南搭上了關係,他一個私生子,現在竟然混到了霍氏總經理的位置。」
包廂裡出奇地靜寂。
過去五年了,容裕早就沒什麼心氣兒了。
鬥,他是鬥不過容屹的,以前鬥不過,現在更鬥不過。他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
方清漪喝了兩口水平復著心情。
她聲音平穩,問:「你怎麼確定是因為我和你訂婚的事兒呢?。」
「因為很確定啊。」
「……」
「你恐怕不知道,我和容屹打過幾次架,後來想想,打架的時間真的很湊巧。要麼是得知我和你見面的訊息,要麼是我和你見完面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