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虛小臉一紅緊忙低下頭去。
劉琰盯著盧毓面色不善,虞翻抬手一擺:“跟他沒關係,嗯,盧家主看過信就燒了。這個,這個,我身處事外把各方訊息捋一捋自然通透。”
有些人對於撒謊很在行,還知道岔開話題:“公孫瓚的兵馬幾次從易縣出來都讓烏桓突騎給逼回去了,易縣戰場最能打的就是邢舉的烏桓校尉營。”見劉琰沒搭理自己,虞翻再次探過身子:“有訊息稱,烏桓校尉營的裡有不少操著幷州口音的漢人。”
劉珪兄妹親孃出身幷州繁峙縣莫家,劉珪少時自幷州雁門郡崛起,部曲多數是幷州人,因為劉珪族出中山,因此才得名中山部曲。
“邢舉不傻。”
虞翻嘴巴一撇:“他當然不傻,小孩子都看得出,趁劉威闊勢力未強換成沒有根基的刑舉。他過去與豪族就不對付,現在更是相互不服,劉和就能高高在上左右逢源。”
劉琰思索了一會兒:“刑舉有重建烏桓校尉營的本事?他早幹什麼去了?”
“沒有閻柔他不可能重建烏桓突騎,他沒那本事。現下他連同河間邢氏可說是一朝得道直上九霄,當年有多落魄現在就有多風光,如同吃下摻著砒霜的飴糖,明知道遲早會死卻如何都停不下來。”
“你什麼意思。”
“邢舉不顧眾將反對把資源全砸在烏桓校尉營上,拔擢了兩百人作為親衛,十天一宴半月一賞絲毫不吝惜財物。帶著這幫騎兵整日在易縣周邊耀武揚威,據說是鮑丘一戰屍山血海裡滾出來的,連袁冀州見了這些強兵都尊稱他一聲邢公。”
虞翻把鮑丘一戰幾個字說的很重,眼睛偷偷瞄著劉琰意味深長:“現在這世道只靠錢可沒用,以為一切盡在掌控,卻不知一切盡在掌控。”
“我算過,你猜怎的,利有攸往過涉滅頂,不可咎也。哎,你是不是等邢舉死了就走?”虞翻面色神秘地問道。
劉琰起身朝屋裡走去:“我努力過,我真的努力過,事實證明我行,告訴你我不靠任何人一樣能成,你等著看吧。”
“看什麼?”
劉琰忽然停下雙拳緊握:“老子註定大起大落,上得九霄下得五洋,只願燦爛不求永恆。”
虞翻一個人呆呆望向天空,手指不住掐算:“莧陸夬夬。。。。。。其罪泱泱,什麼亂七八糟?有損自天。。。。。。九五含章?!怎麼拐到九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