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埋了。
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動手,一切都是猜測,冠禮就在眼前又得配合演下去,打定主意要隨時小心,時間越長越危險,等到劉夫人明白過味道大機率會動手剪除後患,也別想著攀附袁紹了,最好是找機會跑掉。
建安二年冬十月初九,劉琰冠禮在鄴城如期舉行。
在袁紹府邸生怕被一錘子削掉腦袋,水都不敢喝戰戰兢兢等到早晨,洗過臉穿上彩衣用絲帶束好頭髮,對著鏡子仔細審視一番靜靜等待。
古人在正式場合對儀表非常重視,平日裡頭髮散亂一些沒人說三道四,像冠禮這種場合必須一絲不苟,典禮上走路都要一步一步慢慢挪。留劉海等於大逆不道,碎髮一律剃掉額前後腦不允許有一根亂髮,否則就會視作無禮,不尊,沒教養,所有社會關係頃刻間離散。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沒錯,那也得分場合,禮法按天地君親師排序,依生類治講求敬天法祖,冠禮和祭祀這類場合首先要禮敬天地其次叩拜祖先,哪怕父母在場也得敬天在先法祖隨後。
小心翼翼跟著引導走到正廳筵席前面南站立等待,袁紹穿一身黑色玄端衣,先向代表主人的劉和施禮,隨後引導一眾賓客進入正堂,郭圖作為贊者高喊升堂,眾人落座冠禮開始。
袁紹雙手托起皮弁,走到劉琰面前緩緩說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說完將皮弁扣在劉琰頭上,郭圖上前繫好冕冠帶子說聲:“起。”
劉琰向所有人施禮返回後室換上玄端衣重新出來。
郭圖摘下皮弁重新梳頭束髮。袁紹洗手後雙手托起冕冠帶在劉琰頭上話音沉穩鄭重:“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德,淑慎爾德。眉壽永年,永壽胡福。”
郭圖上前繫好冕冠帶子說聲:“行。”
劉琰再次返回換上素積衣出來坐好。
郭圖摘下冕冠重新梳頭束髮,袁紹洗手後再次上前雙手托起劉氏冠帶在劉琰頭上:“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黃耈無疆,受天之慶。”
說完袁紹接過郭圖手中酒樽遞給劉琰:“旨酒既清,嘉薦簞食。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天之休,壽考不忘。”
劉琰左手接過酒樽右手拿起肉鋪放在筵席上,對著上方祖先排位祭祀五次,完畢後退兩步喝口酒低頭啐出。
郭圖高聲宣告“成。”
劉琰緩緩走到門口臺階處,袁紹高聲唱出:“令月吉日,昭告爾字。爰自孔嘉,髦士攸宜。宜之與假,用壽保之,曰威碩甫。”
郭圖再次高喊:“請。”
典禮過程正式結束,一眾賓客進入大堂落座相互招呼開始吃飯,劉琰長長撥出一口氣身子隨之一鬆。袁紹小聲說道:“今起字威碩,汝家姐託餘代為祝賀。”
聽到劉褒名字劉琰頭都大了,深施一禮低聲致歉:“這事兒我辦錯了。”
袁紹一本正經躬身回禮:“說來也不全是壞事,這段時日內子彷彿轉了性,溫婉淑良講話也慢聲細語,還真似是高門大家一般。”袁紹湊近半步壓低聲音:“得找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劉琰心底一涼低頭不敢去看袁紹。
“嘁。”坐在席間許攸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怎麼了子遠。”淳于瓊湊過來舉杯說道。
許攸一飲而盡,對著淳于瓊的耳畔小聲說道:“碧眼豎子竟然請得主公加冠。”
淳于瓊看了眼外面劉琰,說道:“這模樣身段兒當真嫵媚,都傳言與顯奕不清不楚。”
許攸撇嘴一笑:“塗脂抹粉之輩也是個不中用的。”
“你道怎的?”淳于瓊忽然來了興趣。
“家裡空有個天仙般美人,多久了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