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
管家笑談這是仿造淇園形制,雖然精緻但與皇家園林本物還是不能相比,現在是冬季花草凋敝,若是夏秋之交才叫好,那時整個院子古樹參天草路幽深,臨近水潭滿是花海,處處是景一時半會兒觀賞不完。
參觀一會兒稍顯疲乏,管家經常接待貴客,自有一套善於察言觀色的本事,領劉琰回到客人臥室稍作休息。劉琰覺得休息陣子也好,剛躺下就覺得不對,床板硬得很硌得後背生疼。
下床翻看才明白緣由,不覺心裡大罵,沒有棕櫚墊子也不是絲絨墊子,床板上壓根就沒有墊子。僅僅是薄薄一層乾草上面簡單鋪了絲綢,拿起枕頭掂了掂,一根木頭包裹絲綢,沒有任何填充物怪不得這麼硬。
躺慣了軟糯受不得堅硬,這完全沒法坦然休息,偶然抬頭看向床頂臉登時嚇綠了,指甲大的黑蜘蛛蜷縮在一片蛛網中間一動不動。
“管家!管家!”指著大蟲子驚叫幾聲,管家過來抓起蜘蛛狠狠捏死,順手掃了掃蛛網扭頭乾笑:“每日都打掃,只是這玩意太多,通常都是夜晚出來,想是迎接貴人生了暖爐這才白日。。。。。。”
“好惡心啊!”劉琰失聲尖叫起來,捂嘴乾嘔左右尋找便桶,走近一看黑乎乎不知道是什麼糟爛木頭拼成,帶著滿臉嫌惡大踏步走出臥室,來到廂房想找口水喝。
剛舀起水沒等送到嘴邊,一隻小指大的老鼠崽冷不防從缸沿竄出蹦到劉琰手臂上,霎時間一聲尖利女聲響徹雲霄。
這裡哪是莊園分明是乞丐窩,不曉得種輯是怎麼忍受的,劉琰一刻都不想多呆,上車頭也不回直接跑回城去。
“咋走了?”僕婦正在準備晚宴,見客人突然走了不免奇怪。
“想是怕蟲鼠,嫌莊園不舒服。”管家很不理解,哪家都有蟲子老鼠,皇宮裡也不見得能清理乾淨。
他不知道的是,趙溫不但家裡僱了個僕婦,每天給全家抓老鼠打蟲子,還利用司徒執政身份動員整個許昌展開每日一清活動,定時評比不達標要受重罰。美其名曰創造衛生城市,其實大家心裡明鏡一般有數,說的好聽其實就因為劉琰討厭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