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琰多看,中黃門又遞上一條玉帶覆蓋在白袍上面。
“先皇所藏天青錦鑲白玉雲紋大帶。此物珍貴之處不在雲紋白玉而在天青色錦緞,不同與翠碧之色,成此雨過天晴冷素勻潤之意極難,需入靛缸淺染蘇木水蓋之,套一次色便觀一分意,盈一絲泛油缺半毫顯枯,如此艱險僥倖並存,一石生絲方出此一段其餘皆廢。成此二物人多無用,始終只能兩人挑經翻緯往復交織,日工不過寸許,即所謂寸錦寸金之說。”
光線略過玉帶,白色玉璧鑲嵌其上,鏤空雕刻三分堅硬三分細膩三分柔和,剩餘一分融入天青色蜀錦尋找不見。那蜀錦美得攝魂,恍恍如氤氳浮沉,藍中透青青中泛綠,說不上具體什麼顏色,泛泛有物細辨無痕,越是仔細看越是朦朧模糊,收回目光瞧不見細節,整條玉帶又凝實起來。
劉琰驚訝點頭歡喜的直咽口水,皇帝微微笑道:“甚寬大朕穿用不美,觀先皇與卿身材相彷彿,特贈與卿。”說完指向屏風:“換來朕觀。”
劉琰張大了嘴半響才喏喏說話:“御物至寶,臣不敢穿用。”
“非冕服,常服而已,朕御賜穿來無妨。”
劉琰進到屏風裡很快發現衣服有些瘦,乾脆把內衣全部脫掉再直接套上,覺得還是不行,思來想去也沒辦法,最後還是尷尬地站在皇帝面前。
盡力含胸仍舊遮掩不住玲瓏突起,皇帝面色也有些尷尬,本來還有話要講也忘記該從何說起,一旁中黃門咳嗦兩聲圓場:“貌似有些緊,回去套上罩袍便好。”
皇帝藉機轉過身去不知對誰嗯了一聲,中黃門站直身子對劉琰正色道:“劉散騎當妥善保管不可隨意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