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什麼,也不在乎將來有什麼。”
“我要做單于。”劉靖猛然抬頭直視劉琰,臉上滿是淚水。
“我要做單于呢?”
劉靖瞪著劉琰半晌又微微眯眼嗚咽出聲:“殺死你。”
“我明白了。”劉琰遙望天邊,相比幸福他選擇了面對現實,冷笑著遞出銅錘骨哨:“一個送你一個還你。”
枯草蠻荒人心孤蕩,回到城中家裡太陽已經西斜,身形狼狽面容頹廢,府邸裡僕人一個個表情驚訝,寂寞伴生絕望,他人一切都無所謂,跑到自己房裡矇頭就睡。大哥得訊息過來敲門,半天沒有回應以為睡下,躊躇一會兒也就離開了。
第二天劉珪沒有去縣衙一早在正廳著等,大哥明顯瘦了許多,倆人一個月沒見,一時不知道該講什麼合適。
一旁坐著個婦人,身邊站著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劉珪首先打破尷尬,介紹這是妻子溫氏,旁邊那位少年是溫氏侄子溫恢,溫氏等丈夫話音完全落下才起身款款行禮。
嫂嫂出身太原溫氏,是前涿郡太守溫恕的妹妹,因為不是嫡出,沒什麼地位劉珪才能迎娶回家。庶女也是大族出身,溫氏舉止談吐從容得體,一顰一笑溫婉優雅一派富貴氣質。
劉琰哪裡記得大族如何回禮,緊張一陣學著樣子肅拜回禮,動作笨拙也算得體,溫氏不敢和小姑子計較,只當是習慣了軍旅粗鄙,客套幾句便張羅著吃早飯。
席間免不了嘮家常,幽州形勢已經安定下來,溫氏這次來就住下不回鄴城了,話茬提及溫恢溫氏臉上泛出苦澀,溫氏雖然是幷州大族,可眼下黑山賊,白波賊還有胡人把幷州搞的很混亂。
哥哥溫恕是前涿郡太守,劉珪又是幽州都官,一個有熟人關係一個州里現管,溫恕的意思是兒子與其在幷州混跡不如來幽州謀個差事立身。談話間每每提到溫恢,這小子便坐直身子一口一個姑母行禮,搞的劉琰尷尬不已。
“只盼著州里能給個出身,將來也好舉個高第,到了才知左遷了縣令。”溫氏忙前忙後給幾人盛滿飯,淡然陳述話音中聽不出半點埋怨。
“嘿嘿,只能盼著某將來舉高第再說了。”劉珪邊吃邊笑著回應。
“姨父不惱嗎?”溫恢言語間看不出喜怒。
“嗔怒切齒。”劉珪說完與溫恢對視一會兒,雙雙莞爾一笑繼續吃飯。
溫氏看著表演不明所以,索性不理兩人只顧著給劉琰加菜。
劉珪打了個飽嗝,看向妹妹語帶幽怨:“總算想起回家看我,可是那劉靖已去軍營報到?”
“他走了。”
“走了?去哪裡了?”
“回家了。”
劉珪愣住半響,突然一拍几案冷著臉不說話,憤怒突如其來家人不知所措,溫氏拉起溫恢起身一起躲進後堂。
看著桌上翻倒的飯菜,劉琰低著頭冷冷的說道:“我知道你什麼打算,我勸你一句,光靠美人計可不成,還得靠實力。”
“哪個說我用美人計,你又怎知為兄沒實力。”利用至親行使下作手段被擺上檯面,讓劉珪羞紅了臉話語間盡力言辭閃爍:“我都是為你好,瞧你孤單可憐,給你隨心罷了。”
“我見你第一眼就知道,我感覺得到那股子心狠手辣。”
“胡說什麼?為兄哪裡心狠手辣?”
“等殺了刑舉你就殺他,再把我關起來,往後隨便找個人嫁了對吧。”劉琰瞪著兄長越說越是氣憤:“還為我好,你就是利用我,跟閻柔,田豫一樣都是工具。什麼劉和什麼恩情都是託詞,你就是想找機會割據。”
被直接道破了心機讓人惱羞成怒:“胡扯!留你不得!”說完幾步衝到武器架前拔出佩劍,躲在後面的溫氏聽到拔劍聲衝出來死死按住劉珪雙手,跪地哭著扭頭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