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現在想來他那方式才最穩妥。”
金禕知道剛才衝動過了頭,就這性格怕是很難改,他也不打算改:“遠水解不得近渴,再說也太慢了。”
“不是靠他,我哥那德行靠不住。”劉琰手指沾滿酒水,在桌子上劃出一道痕跡:“朔方有條直道,從北地出發騎兵不消十日兵臨長安,京兆就算知道也來不及集結軍隊。”
隨後再次橫劃一道:“輕兵隔絕潼關,不必考慮段煨,你取關中那是內鬥,關中人更擔心東面,等取了京兆,集結屠各騎兵。”
說到這裡深吸口氣,盡力壓抑激動的情緒:“全力壓制隴右,不合作就殺光全族,你掌控關中,韋家被隔絕在涼州只有合作一條路。”
說罷再次豎劃一道,水痕貫穿整個桌面:“偏師南下騷擾漢中,以此拉攏益州劉季玉,不管段煨是否合作,此時他大機率會合作。坐擁關隴聯合幽州一起瓜分幷州,北三州聯合有能力威脅任何人。”
吉氏兄弟和金禕圍攏在一起仔細斟酌一番,良久過後金禕抬頭語帶困惑:“這得費時多久?陛下怎麼辦?”
“國家只有一個,宗室卻有很多,大不了再立正統,實在不成我來做,愛咋咋地。”劉琰說的輕描淡寫,說到做皇帝臉上痞子氣十足。
痞子做派是劉家遺傳計較不得,金禕強壓住揍人的衝動:“你是不參與嘍?”
講這麼多還不聽勸劉琰急眼了,扯過金禕領口神色狠厲:“死得要有價值,你這一動陛下身邊可用之人就更少了,真到關鍵時刻無人赴死,你叫陛下如何應對!”
吉邈拉著金禕怯生生附和:“總得有人扣溺盆吧。”
“小心程昱,他一直記恨這事兒呢。”金禕想到這件事趕緊出言提醒。
“隨他去。”劉琰嘆息一聲對於程昱真沒什麼辦法應對,索性就隨他去忌恨,看向金禕接著方才話題:“我不是不參與,我是另有他途。”
金禕彷彿明瞭一般:“我知道,是河北袁紹嘛。”也不管劉琰驚異目光,自顧自斟滿酒杯:“跟著趙司徒自然路數多,只怕袁紹與曹操人性相仿。”
“人性?這世間還有人性?”劉琰手指金禕鼻尖:“你只見海之廣闊,卻不見海之深邃,蓋因浮海而遊罷了,信不信,只要你離開陛下身邊,你眼裡就只有利益,什麼陛下國家全拋之腦後,還有,莫說曹操袁紹,你家當權也一樣如此架空陛下。”
“放屁!”用套話講金禕出離憤怒了:“道不同不相與謀!”
幾人走到門邊劉琰忽然開口:“我是今學,你們關中可是馬融大本營。”
金禕回身嗤之以鼻:“你還有心計較學術之爭?”
房間中只剩劉琰一人,剛才關中人的回答讓心情無比輕鬆,叫回一眾美女重新擺上酒席,躺在美人懷裡,左吃一口菜右喝一口酒悠然自得享受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