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位是現任鴻都祭酒蓩亭侯楊眾,聽應劭講過,當初漢靈帝開設鴻都學門,只為與太學並立爭鋒。鴻都學門分書、文、牘、律四科,書就是蟲篆,文就是小說,牘就是篆刻,律是音樂。
此學校是中國古代第一所專科學校,老師分直講,典學,博士,博士以上算作官員依次為掌佐,掌教,司業等職,老師為官統稱為鴻都文學,校長叫鴻都祭酒。學生稱為弟子,弟子品學兼優經老師舉薦可以留校任助教。
鴻都學門收費極為昂貴,能進這個圈子學習前途不可限量,在裡面教書的全是豪族大儒,校長一定會加侍中銜。劉琰不想得罪這幫人,聽到對方當面說到用人,只好偷眼瞄向趙溫不敢隨意接話。
趙溫自然出手打圓場:“德祖是你家翹楚,本欲相邀,奈何怕耽誤舉孝廉,再說少史位低責重。。。。。。”
楊眾抬手打斷:“舉孝廉自有運作不會耽誤,年輕人嘛應該多歷練,再說內史也不會只有一人。”說完眼神瞄向劉琰:“黃閣主薄可不一般,所謂一通百通,只需按部就班熟悉便可,此後官場再無難處。”
司徒幕府掌管國家田地、人口、教育,同時監管太僕寺,鴻臚寺和廷尉。權力非常大,黃閣主薄作為貼身秘書對整個幕府運轉可以說了如指掌,做好這個工作等於其他任何職位都能信手拈來。
事情有好就有壞,任務重責任大,不出事還好出了事就是不得了的麻煩。通常沒有背景不可能坐到這個位子上,有背景意味著有操作空間,出了事不怕,找個背鍋的就行,主薄少史就是不二之選。
楊眾說得明白,你家劉琰想鍍金我家楊修要實習,倆人都不能背鍋,你得再找個阿貓阿狗。至於楊眾說的侍曹相當於辦公室主任,司徒這裡沒有輕鬆活兒,就看怎麼比,侍曹雖然事情也不少但相對黃閣主薄還是很輕鬆。
趙溫略微思索:“鴻都學門名動天下,老夫也想沾些潤澤。”
楊眾蹙眉俄而訕笑離去,趙溫明顯找藉口不想接納楊修,鴻都學門沒有招收女學員名額,有班昭先例楊眾硬安排進去也沒什麼,無非混兩節課給個文憑罷了。楊眾不怕別的,學生到底還是要集體上課,就怕這位胸大無腦最多認識幾個字,臨場考教詩文嚇尿了褲子,那人就丟大發了。
張喜湊到楊眾身邊低聲調侃:“衝那臉蛋兒也不是不行。”
“空長個好面相,大傻個子可不是我的菜。”楊眾瞥嘴哼了一聲,劉琰生的溜肩肥臀人高馬大,這樣子不符合當代崇尚病弱嬌小的審美,楊眾家裡嬌妻美妾有的是,劉琰女官身份太敏感犯不上飢不擇食。
只見一人高額闊面花白長髯濃密及胸,一樣的古銅色面板加上眉眼與趙溫宛如一個模子刻出來。只是這身材差距頗大,趙溫身材壯碩修長,此人五短身材挺著圓滾滾大肚子,與上半身比起來下半身顯得很短。
兩條手臂卻極為粗壯,憑經驗猜測這副手臂應該是長久練習開硬弓所致,這不奇怪,漢代學霸同時也是體育尖子生。這人走起路像極了一隻大黑猩猩,聽他口稱父親,不用問就知道是趙溫長子尚書郎趙彥。
“您就是那位摳門兒的虎賁吧。”趙彥站在劉琰身側悄聲開口。
他不說劉琰都忘記了,當初趙彥屬官來館驛送誥身,自己沒錢答對,只好拿劉馥摔碎的玉牌湊合,想不到堂堂尚書郎還記得這岔兒,人家開口總得解釋,劉琰歪頭苦笑:“固貧矣,臺閣海涵。”
“好好講話,你該稱兄長,我就不明白家父怎麼就看上你了?”
劉琰兩手微微一攤:”我也不知道啊,您就別難為我了。“
“講軟話沒用,孝敬是規矩,記得以後補上。”
劉琰暗自嘆息,爹看得上不代表家裡也認可,趙彥明顯看不上自己,以後使絆子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