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前簽押過姓名,被發現是袁紹那邊的騎將所以才要召見。就算多穿衣服,近幾年身形逐漸柔潤豐盈臉上越發嫵媚嬌俏,女人味兒太濃怎麼遮掩都是見光死。去是肯定不能去但話還得說清楚。
“你能騎射?怎麼證明?”金禕嗤笑出聲顯然不信。
“殺過不少人哩。”劉琬想起過去不好的回憶臉色發白,緊忙轉移話題:“太壽那次和曹純一起打過袁術,她還是應劭嫡傳弟子。”
“我不是應氏弟子。”劉琰立刻否認,怎麼說也有授業恩情在可不能連累老師。
金禕坐下歪頭思量,太壽那次是曹純發達的起點,據說斬殺了三四千袁術軍,還殺了一個虎賁僕射,憑功勞授了朝中議郎官職。曹純不止一次提起過有劉琰這個人,承認作戰勇敢是個不要命的二愣子,可沒說是個女人。
金禕決定考量一番,一個河北過來的肯定不能事先知曉要問什麼,何況又是多年前發生在陳留郡的戰事:“你們在太壽何處作戰?”
“不是太壽,在寧陵西北二十里的大路上。”
“曹純有多少馬步?”
“沒有步兵都是騎兵,截擊講究的是突然,看見袁術我倆兩百多人直接就上了。”
“袁軍幾何?我軍殲敵多少?”
“袁術五六百,當時沒殺死多少,受傷也不會超過兩百,對面有虎賁很難打。”
殺傷數字完全對不上,曹純說己方五百騎兵殺傷袁術幾千,劉琰說合計不到三百人殺傷也不過兩百。金禕猶豫了,其實心底裡更相信劉琰,袁術什麼水平大家都知道,不能以成敗論英雄,喪家犬也有三分狠。
袁術從太壽出來也就萬來人,戰場殺傷三四千等於崩潰,人家回到汝南還有餘力進攻壽春,由此可以推斷袁術軍力戰損不會大。
“當時擊殺一名虎賁僕射,是叫闕仁吧。”金禕漫不經心問出自認最關鍵的問題。
劉琰毫不猶豫開口:“闕仁來還錘子,死的那人不知道姓名。”
金禕坐直身體緩緩點頭,當時劉琰身邊有曹純騎兵,還錘子這件事只在小範圍傳播,戰報裡沒寫袁紹那邊不可能知道具體細節。館驛不比別處來人都需要登記,金禕看過記錄沒有別人來過,這就說明確實親身在場否則不可能知道得如此詳細。
“人倫之大父子為先,尊卑之殊君臣為重。奸賊跋扈專橫,公然欺壓君父。”金禕滿臉憤恨舉著拳頭怒喝。
劉琬忽然打斷:“問了半天你說這些作甚!”
金禕沒搭理劉琬:“威碩你對天下怎麼看?”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偕偕士子朝夕從事,嘉我傍傍經營四方。”上課天天就是應對這些,劉琰習慣性隨口說出《北山》來應答。
劉琬神色一緊:“還有心情對詩?倒是趕緊想個章程啊!”
金禕略顯驚喜,緩緩神呃了聲說道:“詐死倒是個辦法,要不試一試?”
門外腳步聲響起,驛丞進來通報司徒屬醫曹吉黃到了,你們別聊了趕緊準備迎接。劉琬面色大變緊忙讓劉琰面朝牆壁側身躺下,金禕也過來掀起被子矇頭蓋住,回頭吉黃已經在快到門口了。
“怎麼回事?”吉黃進來看見這樣一副景象不免奇怪。
“病了,風寒症。”劉琬哆哆嗦嗦起身施禮。
吉黃輕笑開口:“無妨,待在下。。。。。。”
“已經看過了,沒大事休息兩天就好!”金禕立刻阻攔,吉氏是行醫世家,幾代人壟斷了太醫院,吉黃任著醫曹椽專管全國醫生,這要讓他上去摸脈馬上露餡。好在對於普通患者醫生之間有默契,只要病患沒有相請其他醫生就不方便再看,吉黃也不能例外。
感覺金禕在輕輕拍打自己,劉琰從嗓子裡發出低沉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