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駿馬緊臨矛鋒橫向躍出,劉靖滿臉驚恐身子晃了晃堪勘穩住身形沒有落馬。
“好馬!”白色身影由衷讚歎,風雪遮蔽騰霧漫障,盤六奚冒出身形還想偷襲,骨朵被一隻手牢牢鉗住,巨力傳來旋即落馬,拖在地上隨著戰馬旋轉,骨朵上手腕微翻眨眼被甩飛出去。那長鎩此時才落地,砰一聲紮在盤六奚眼前不住抖動,嚇的盤六奚啊啊連聲怪叫。
豪情橫槊固,獨虎振通途,一世英雄膽,同袍萬里逐。方才眨兩眼爭鬥不留名,那人沒有鎧甲一身白衣胯下白馬橫握一仗長大槊,不服不行,人家始終單手對敵,強的沒有道理可講,武力值就不在一個位面上。
劉琰嘴裡還在尖叫,失魂落魄雙手不住亂擺:“箭,箭就那麼,那麼拔掉?怎麼打的?怎麼打的?全是雪,看不見,看不見啊!”
以一敗四那人駐馬立在幾人當中沒有再動手的意思,看向劉琰微笑搖頭,扭頭朝鮮于銀抱拳說了聲:“得罪。”
鮮于銀面色慘白躬身回禮:“多謝。”
那人不再搭話,調轉馬頭轉過土丘單手提起公孫瓚消失在漫天風雪中。
等劉琰回到大營已經是半夜了,劉珪立刻安排醫治。劉靖說什麼不走,親自守在床前看著劉琰。好在醫者看過後說並未受傷只是刺穿了衣服摔的猛了些,過度勞累加上驚嚇暫時昏厥而已。
劉琰昏迷中幾次被疼醒過來,折騰了一整夜才沉沉睡去,等到徹底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傍晚,看著眼前的劉靖咬著牙問道:“公孫瓚呢。”
劉靖笑著伸手緊了緊被子:”得了軍旗還不夠怎地?“
“不關心兄長卻先問戰功?”劉珪對妹妹語帶調侃,瞄向劉靖神始終色不善。
劉琰抓住兄長訕笑,轉頭看眼周圍:“盤六奚怎麼樣了。”
“手臂脫臼,得歇一段時間。”
剛要繼續詢問,鮮于銀打著綁帶走了進來,走到劉珪身前哭喪著臉說道:“我替那個不孝子拜謝都官。”
劉珪陰沉著臉不看鮮于銀,後面田豫上來小聲說道:“鮮于從事一直等在帳外,我們勸也沒用。”
劉珪苦笑搖頭:“罷了,你家鮮于丹還是不錯的。”嘆了口氣看向鮮于銀:“務必要看住,不投公孫瓚也別讓他找海船跑去揚州。”頓了頓朝外揮手:“你的傷也不輕,好好休養,軍中少不得你們。”
劉珪話音剛落,鮮于銀眼淚就下來了,不多時帳外腳步凌亂,鞠義隻身闖了進來,閻志挺身擋住去路,鞠義一把竟然沒有推開。
麴義眼珠轉轉,掏出銅錘遞給閻志:“幸虧我發現,否則就被崽子們拿去換錢了。”
閻志收起錘子沒有讓開,麴義無奈瞥嘴:“我來探望功臣,有氣過後再說,隨你打,隨你打好了。”
“讓他過來。”劉珪發話閻志立刻讓開,麴義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走到劉琰跟前:“聽說是個騎白馬用大槍的,是披著白袍子嗎?”
也不等劉琰回答,直接席地而坐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相信我,你還活著就是奇蹟。”
說完扭頭看向面色尷尬的鮮于銀:“我說的對吧。”
“公孫瓚不會重用他。”鮮于輔出言替兄長解圍。
劉琰知道他們談論的是誰,雪障煙靄中白色身影,只一個朦朧意象就讓人渾身激靈,爆發出凜冽寒意:“那人是誰?”
不認識的人想知道,認識的人不願提,可能是某種忌諱,也可能有一些不好的回憶。劉琰篤定該是後者,一個個盤算己方將領,單打獨鬥純粹送死,一起上也未必能奈何人家。
“幸虧沒重用。”麴義面色訕訕顯得很慶幸,從懷裡掏出一個手掌大的小布包,湊到劉琰面前小心開啟:“極品黃石蜜。”
看清楚包內十幾粒黃色半透明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