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民困苦不得已投獻士族成了唯一出路,結果兼併速度加快,自由民變少賦稅加重,賦稅加重自由民更少,惡性迴圈再也無法遏制。
自由民日子難過,士族部曲也沒好到哪裡去,自由民還有戶籍制度保護,不能隨意打死,最多算是農奴,部曲沒了戶籍無法查證,就是歸附士族的奴隸,奴隸沒有權利決定自身生死,能活著就算萬幸。
整個後漢一直在皇權與士族對抗中度過,借用外戚力量成了唯一法子,歷次對外戰爭背後都有鬥爭的影子,歷經多少年,皇權與地方兼併之間的矛盾始終無法消弭。後期終於找到了宦官這個正確方法,外戚出身士族兩者很容易合流,結成盟友共同對抗皇權,宦官則不同,士族天然與宦官對立,宦官權利來自皇帝也只能依賴皇帝。
宦官一言一行都代表皇權意志,你以為黨固之亂是宦官干預政治,其實都是皇權在背後操控,皇權穩固宦官才有好日子過。也別怪皇帝賣官鬻爵設立小金庫,國家都被士族把控,財政怎麼花都是士族說了算,國庫裡的錢壓根兒不安全,中央財政一年比一年吃緊,總得給皇家留點過橋錢吧。
士族力量太強大,強大到用盡一切辦法都無法改變,大漢就像一條行駛在大海中的破船,前方驚濤駭浪船卻越來越破。鬥爭不是一時半刻能分出勝負,鬥爭更加劇了政治混亂,憑心而論不管宦官還是士族取得最後勝利,大漢都得名存實亡。
等上百八十年,或許能有個不世出的明主來改變一切,不過上天明顯沒了耐性,該來的到底還是來了,“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冀州、青州、豫州,黃巾鬧兇的地方恰恰是士族集中的地方,也是壓迫最嚴重的地方,你看人家江東就沒黃巾,不是那裡士族善良,純粹是實力不夠壓制百姓,等人口多你在看,人家狠起來一點不比中原差。
老師講得口沫橫飛,學生有些昏昏欲睡,張喜狠狠敲打几案,抬高聲調決定挑重點,接下來要講的可是老張縱橫宦海幾十年經驗,劉琰你別睡了趕緊仔細聽。
當下士族分潁川和地方兩派,潁川人袁曹兩頭兒下注影響力非常大,在士族間隱隱有另立苗頭的趨勢。然而地方士族實力雄厚,不是潁川想抗衡就能做到,雙方一直處於明裡合作暗中較勁的狀態。
曹操將基地轉移到潁川后,也要提防潁川做大,本身實力不足以聯合地方士族,因此才抬出趙溫居中制衡。趙溫羽翼只有兒子趙彥和郭浦韓斌三人,沒有根基利於控制,所謂成敗皆在此,因此趙溫其實不穩稍有不慎就會倒臺。
趙溫也明白自身處境,這也解釋了冒險舉薦冀州來人,不單是潁川人兩頭下注,這種情況很普遍無法認真追究,大家都看破不說破。坦白說這是一招臭棋,當時曹操還是袁紹名義上的附庸,趙溫想借袁紹來讓曹操感到壓力,誰成想袁曹之間分裂態勢越發明顯,可以預見雙方決戰不可避免。
至於趙溫為什麼不殺劉琰,一方面事情已經做了,殺與不殺意義不大,當然殺了還是最好。但眾所周知的原因,劉琰不但活下來還越活越好。想來趙溫也是藉此一舉兩得,既得了美人還向曹操示弱,表明自己老了就想玩玩算了。
趙溫不但是劉琰舉主還是乾爹,門生故吏烙印在身,親屬關係紐帶在魂,於恩於孝都背叛不得,一旦背叛就萬劫不復,早作打算也要暗中進行。
話又說回士族,當初領袖是袁槐,被董卓殺死後士族領袖是弘農楊氏一族的楊彪,楊彪聲望可說是士族第一,袁槐在時就已經是公認接班人,有他在士族就能擰成一股繩,就算曹操有心抬舉,趙溫也不敢接受認命。但是曹操趁著遷都許昌局勢不穩,聯合潁川和趙溫一齊構陷楊彪致使其倒臺。
說到這張喜朝劉琰勾手:“現在士族領袖是河內,名望人脈不及楊文先,因此隱藏在背後積蓄力量,不過我倒是有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