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叛徒總共也沒有八千!”
“這樣,先回去娶了那女孩兒,再來接你。”盤六奚迎著劉琰的目光說出早已想好的託詞。
“你讓老子做妾?!”劉琰嘴角泛著冷笑。
盤六奚拍著胸脯賭咒發誓:“不是妾,是平妻!平妻!”怕對方不信又加上一句:“呼延渾是他族舅,回去做屬國都尉屠各他最大,想娶幾個娶幾個!”
“跟他說不回去。”沒理會盤六奚,劉琰拍著男人胸膛話語中泛著冷。
“我不回去。”劉靖遲疑了好一會兒,蹲下身對著盤六奚低聲說了幾句。
看著盤六奚慌張離去劉琰心中隱隱有一絲不安。
睡醒已經晌午時分,打了個哈欠伸手在身旁摟幾下,冷冷的空蕩蕩,心裡沒在意,可能又在煮衣服,心裡想著甜美眯了一會兒才覺著不對。
翻身下床揉了揉眼睛,鐵棒不在床頭,牆壁上沒掛弓箭,掃視屋中男人隨身物什全被帶走,一陣心慌喊著男人名字出屋子尋找,室外陽光燦爛一片鳥語花香,不遠處只剩自己坐騎慢悠悠吃草,附近哪裡還有大宛馬的蹤影?
劉琰瞬間明白過來,嘴裡呵罵叛徒,提起銅錘翻身上馬朝河邊尋了過去。
河水一路向西蜿蜒流淌,策馬登上高處四下觀望一番,遠處出發不久的隊伍似長蛇一般綿延朝西慢慢行進。追到近前劉靖垂頭喪氣走在大隊人馬中間,一旁盤六奚正與一個近半百的老人說笑著什麼。
一個女人打馬跑過沒人阻攔,劉琰攆到跟前對著劉靖脊背就是一頓猛抽,嘴裡一口一個混蛋叫著,看到女人滿眼淚痕,劉靖羞紅著臉也不躲避任由鞭子抽打。
“她就那小寡婦。”聽了盤六奚介紹,呼延渾抬手阻止身邊衛士,沒有覺得不快,相反他認為這是好事。
劉靖母親是他同族女子,血緣很遠在羌渠單于妻妾中身份不高,所嫁非人難免哀怨,劉靖出生不久便去世了。
沒了母親劉靖又是庶子便不受待見,呼延渾覺著可憐抱來自小養大,這麼多年眼看他表現的越來越出色,認定這孩子將來必是大有出息。
平日只顧部落裡勾心鬥角,眼看大半輩子過去了膝下只出了一個女兒,兩個孩子自小玩大,女兒心思父親自然明白。早下決心招贅劉靖這個英雄做上門女婿,等自己百年之後拜託照顧下呼延一族。
呼延渾年輕過,走過大半生了解年輕人情債難免,草原只重本領對於性別並不太過歧視,他聽說過劉琰,知道她桀驁不馴欣賞她果斷狠毅。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被如此優秀的女人糾纏證明劉靖更加優秀,人總要有所取捨,這是英雄成長的必由之路。
他心裡篤定英雄本性野心勃勃,自信麾下實力強橫,草原篤信實力,只要是英雄,相比兒女情長必定會選擇大展宏圖。
“生養過嗎?”呼延渾問道。
“沒有,所以才怕。”盤六奚語氣中滿是遺憾。
呼延渾輕嘆一聲,他不怕帶回去同自己女兒爭寵,地位只憑寵愛是爭不到的。草原醫療條件不比內地,自己女兒當然百般呵護,可其他女人即便是平妻到了生育時也得靠自己。
生養過的好些,那些處子頭胎往往都要九死一生,經歷太多生死離別,明白眼睜睜失去真愛帶來的打擊,那刻骨般苦楚經歷讓他實在不願意看著晚輩重蹈覆轍。
呼延渾想到年輕時種種過往,莞爾一笑便不管了,招呼隊伍繼續行進,事情始終需要他倆自己了斷,什麼都不必做更無須干預,給足時間就好。
“為什麼?”劉琰已經不哭了,望著遠方詢問緣由。
“沒有為什麼。”
“是因為兩萬騎兵?”
“留下我將一無所有。”
“我不在意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