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乞!無能的人才會在那裡發牢騷!”他的聲音如霹靂般震耳,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田乞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心神,不敢再隨意開口。他沉默著,深知此時不是辯解的時機。每個字都如同針尖般刺向他的內心。
“越是這種關鍵時刻,越是要穩。”高昭子繼續道,語氣中沒有任何寬容的餘地。他透過那張桌子,像審視一個緩緩爬行的小蟲,目光凌厲。
“我們幾家已經歃血為盟,要聯手把那個小銼子幹掉。“他頓了頓,眼神更是堅定,彷彿一位戰場的指揮官。“晏銼子死在臨頭,我們在別人面前何必表現出對他的不恭呢?”
“我……”田乞終於忍不住開口,但又被高昭子的目光切斷了。他微微一顫,只得抿緊雙唇,嚥下心中的辯解。
“真是沒有城府,愚蠢透頂!”高昭子低聲冷哼,彷彿對田乞的不成熟感到無比心寒。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似乎在思索著更加嚴厲的教訓。
“我會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田乞艱難地回答,語氣中透出幾分懊悔與歉意。
“努力?你覺得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高昭子俯下身,直視田乞的眼睛,彷彿要把他心中的惶恐一一剖析。“我們不是在演戲,田乞!這是生死攸關的選擇!”
“可是有時候……”田乞怯懦地說,話未完整,面前的高昭子已再度打斷。
“可是有時候什麼?”高昭子的聲音提升,帶著幾分不屑。“你的情緒與我無關,田乞。我們要做的,是在這場博弈中勝出。”
他站起身,手劃過桌面,似乎是想要把所有的資料一一摔去,然而理智讓他停下了手。他凝視著牆角,彷彿在蓄勢待發,隨後回過頭,目光依然如山,“我需要一個冷靜的幫手,而不是一個情緒化的哭訴者。”
田乞感受到一絲羞愧,心中翻湧不已,如何能讓高昭子失望,如何能讓他對自己失去信心?他心裡暗暗立誓,無論如何,一定要做到。
“我會將心思集中,確保不會在關鍵時刻犯錯。”他聲音低沉,卻充滿了堅定。
高昭子似乎在尋找他眼中的閃爍,片刻後,微微點了點頭。“這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態度。你要記住,外人並不在乎你為他們表現出的忍耐,真正有價值的是我們的行動與默契。”
“我知道,合作才能真正實現目標。”田乞心裡的懊悔逐漸平復,定神望向高昭子,眼神裡閃爍著希望的火焰。
“沒錯!”高昭子點頭表示讚許,眼中流露出一絲人性化的溫柔。“我們已經有盟友,既然選擇了站在一起,就要在行動上同仇敵愾。記住,盟友之間沒有秘密,這是每一個參與者的義務。”
“是的,大人。我們一定要團結在一起,才能對付晏銼子。”田乞的語氣愈發堅定,心中的信念又重新燃起。
“好!”高昭子終於露出了微笑,眼神卻依然凝重。“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把局勢再分析一次,找出一切可能的漏洞與機會,而不是在這裡自怨自艾。”
“高昭子,我…我不是故意的。”田乞結結巴巴地解釋,像一隻被捉住的小兔子,四處張望,心中惶恐不安。
“哦?你不是故意的?”高昭子的眼神狡黠,打量著田乞的一舉一動,像是一隻靜靜觀察獵物的獵鷹。“那麼,為什麼你剛剛會踢到那個敵人的腳呢?讓他發現了我們的秘密。”
“我…我只是想調整位置,沒想到會踢到他。”田乞低下頭,聲音微弱,手指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襟,滿臉無奈。
高昭子抬起下巴,輕蔑一笑,“你知道嗎,田乞?在這個時刻,任何小失誤都可能讓我們付出慘痛的代價。敵人的警惕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只有控制好情緒,微笑面對,才能讓他們毫無防備。”
田乞不解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