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皇朝的皇帝傅修儀,看起來並不像一般人想象中的君王,首先,他沒有一般君王那樣威嚴的氣勢,反而給人一種讓人心安的安詳之感,再加上他那張溫文爾雅、俊美得有些不像男人的臉,傅修儀看起來更像是一位文質彬彬的儒生,而不是一位帝王。
此時,皇帝獨自一人待在御花園中,身邊還有一名男子。雖然兩人都已年過百歲,但兩人卻都不像中年人,反而顯得正值壯年。
“皇上,妹妹的無禮,還請諒解。”說話的人名叫凌康,是凌公的現任皇子,氣質清雅,猶如菊花一般。
皇帝傅修宜卻只是笑著,安慰的拍了拍凌康的肩膀,“說了多少遍了,康兄,單獨相處的時候就叫我傅兄吧,若不是凌家,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坐上那個位子。”
“不敢。”凌康連忙退後一步,躬身行禮,“君臣不可逾越,陛下是一塊璀璨的玉石,有凌家在,無凌家在,我們凌家不過是這塊玉石的打磨者罷了。”
菲修伊無奈的笑了笑,這話他們不是第一次說了,“別看輕自己,也別看輕凌家,說實話,是我對不起海棠。”
“怎麼會呢?陛下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我的妹妹能夠體諒一下,她就不會讓陛下如此痛苦了。幸好,梨花比我體諒她多。”
符朝皇帝搖頭,眼中流露出悲傷,“我這一生,冤枉了三個女人,梨花是第二個。”
兩人還未說話,一名太監便上前低頭道:“皇上,凌大人,時間快到了。”
皇帝身邊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太監:“我們明白了,你回去吧。”
太監渾身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先前的禮節,再次鞠躬行禮,向兩人行禮,然後退開,姿勢畢恭畢敬。
“皇上,臣先告辭了,昊天公子的慶功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凌康開口道,意思很明顯。
彷彿先前的冰冷只是幻象,傅修宜的臉上露出了能融化積雪的笑容,“當然,我在宴會上等你。”
凌康消失不見後,皇帝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望著凌康所在的位置久久沒有睜開眼睛,這才揮手道:“回皇后宮裡去。”
雖然剛才太監打斷他和凌康談話的時候,他的神色沒有那麼冷峻,但傅修宜面無表情,與他之間,卻有一種距離感,哪怕是進了皇后的宮中,微微一笑,與皇后打招呼的時候,那種距離感也沒有改變。
“陛下。”凌麗華按照禮儀行了一個屈膝禮。
皇帝示意一名宮女將她扶起來,“皇后,準備好了嗎?”
“是。”凌麗華淡淡的回答,她身穿米色錦衣,高貴又慈祥,與她皇后母儀天下的稱號相稱,頭上插著一根銀簪,形似樹枝,樹枝頂端各有一朵用寶石雕成的梨花。
傅修宜滿意的點頭,轉身,“我們走吧。”
凌麗華點點頭,端莊地跟在夫君身後一步。夫君七年前去世,凌麗華成了這個王朝唯一的一元境強者。而現任皇帝也只是一名結丹師,但她還是乖乖聽從夫君的命令。
傅修宜頓了頓,看了凌麗華一眼,兩人結婚幾十年,卻一直沒有子嗣,其他妃子也都沒有子嗣,若不是知道皇上從來不在別的妃子宮中過夜,臣們恐怕會以為是皇上有問題,而不是凌麗華修為不孕。“你妹妹也會出現,沒事吧?”
凌麗華頓了頓,才輕輕一笑,柔若棉絮,“皇上無憂。”
皇帝只回答了一句:“好。”
皇帝和皇后一到,群臣及其眷屬便起立叩拜,得到君主的允許後,群臣才起立,君主坐下後,群臣才坐下。
“姐姐在幹什麼?”梨花小聲嘀咕,只有傅修宜能聽見,“她應該知道,來晚了不該遲到的。”
傅修宜面色平靜,又接受官員敬酒,“沒事,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