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漸漸平息後,天逸看向道一。天逸有一個問題很想問道一,這也是他第一次注意到她,並因此而導致她成為他的師妹的原因。天逸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他意識到自己不敢,他怕他們會問起他以前的身份。與他現在的身份相比,他以前的身份簡直是天壤之別。這就像是一個他不想暴露的可恥秘密。
天一沒有提起這個話題,道一和夕日也沒有提起。
“有什麼不對勁嗎?你又盯著我看?還是說你發現了什麼秘密?”道一開玩笑的問道。
天翼眨眨眼睛,發現自己又在發呆,他捂著拳頭咳嗽了幾聲,想找個話題,“你們去魔籠界,打算幹什麼?”
“我查過一些資料,想知道斬妖行的死亡率是多少,但即便我是任命堂的成員,也只得到一個模糊的結果。沒有明確的答案,所以要麼死亡率高得離譜,要麼宗門出於某種原因隱瞞了這一情況。”夕日說道。
“我想是因為根本就沒死人吧。”道一說道,引得夕日和天一都看向她,“你想想,如果斬妖之戰這麼危險,宗門也不會同意讓這麼多弟子去送死。我知道生死關頭能幫助我們突圍,但如果死亡率太高,宗門也不會同意。他們不公佈,讓我們誤以為死亡率很高,所以我們壓力很大。”
天翼和夕日兩人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道一,這些都是你從夕日的話中推斷出來的嗎?”
道儀搖頭,“其實還有一點我沒提。”
“什麼意思?”天一問道,卻見道一指著他,“我?”
道一點頭,“是啊,師父特意讓你參加斬妖之行,以師父的性格,絕對不會讓你參加這種死亡率高的活動。”
天一聽道一的話,頓時啞口無言,想來夢飛也是最近才閉關,不再護著他,他咳嗽一聲,轉移話題:“既然說到生死關頭,你們倆有經歷過嗎?”
“我唯一去過的一次,就是和你一起去地海大陸,宗門裡雖然有很多修煉之地,但並沒有真正威脅到我們的生命安全。”道一說道。
“我也是剛入結丹境不久,所以也只去過練兵場。”夕日道。
“所以說,只有我一個人經歷過死亡的滋味!?”天翼驚訝的說道。這不合邏輯,地位最高的人為什麼遇到的生死關頭卻是他最多?“真的嗎?我要讓你知道,我第一次遇到生死關頭,就是被魂魚仙帝伏擊,然後——”
天一想起當時魂魚君主說的那些奇怪的話,便停了下來。
她將手搭在天翼的肩膀上,天翼的視線還未模糊,便再次發現自己站在了四層塔的對面。魂魚君主的眼睛一直閉著,但沒過多久,便再次睜開,眼中帶著一絲陰鬱,看著天翼和張大長老。
“張翠英,你應該知道那小子是外人,你為何如此護著他?”
張大長老目光冷冽。
“魂魚君主,我不記得我和你這麼親近過,不保護他還能做什麼?和你聯手對付我宗門弟子?”張大長老手中多出一把毛筆,筆柄華麗,木紋清晰,似乎是用銀線打造的。
看到張大長老手中的筆,魂魚君主立刻開始後退,但已經來不及了。
外來者,回想起來,天逸只懷疑魂魚皇最多把他當成龍皇分身而已,想不出別的原因,萬一魂魚皇叫他外來者,是因為他知道天逸是轉生者呢?
“有什麼事嗎?”道一見天一沉默不語,問道。
“可能有人專門獵殺重生者。”天翼終於開口,並決定分享自己的經驗。
聽了天一和帝魂魚的遭遇,道一和夕日兩人都沉默了下來,最後,夕日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搞錯了?”
“可能是吧,”天一不確定地說。“但這並不意味著沒有人不知道我們的存在。所以無論你做什麼,從現在開始,都不要明確提到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