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觀察景瑞淵的臉色。
“我知道。”說知道其實不準確,景瑞淵是猜到的。
“之前是我失誤,我來雲城,不單單是為了競標的事情。”
徐同點頭:“我明白的。”
“總之今天這件事情是我疏忽了,你聯絡天際線的財務部門幫你多申請兩個月的工資,另外住院期間的所有費用我來報銷,工資也會正常發放,再給你放三個月的假。”景瑞淵站起身。
徐同詫異道:“老闆,不用三個月這麼久的,骨折的情況不是很嚴重,我最多休息一個月就能正常工作了。”
“不用,剩下的事情我可以處理。”
景越已經動了害死他的心,那他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更何況徐同不僅受了傷,也只是他工作上的助理,有些事情是無法經手的,還是得交給戚裕去做。
徐同見景瑞淵沒有改變計劃的打算,便老老實實接受了長達三個月的假期:“那您有任何需要處理的工作隨時聯絡我,雖然腿不能動,但是手還是能辦公的。”
徐同說完這番話,都要被自己感動到了,他簡直是太熱愛工作了。但是沒辦法,誰讓老闆給的錢多?
“嗯。”景瑞淵沉聲應下。
“今天也幸虧您去買東西了,沒有坐您這次在雲城的車回去,柳先生真是您的福星。”徐同適時吹了下馬屁。
景瑞淵聽到他這話,身形瞬間微滯,片刻後,他才點了點頭。
“晚點我會安排一個護工來照顧你,至於工作的事情,會讓人把電腦給你送過來,你等腿傷痊癒了再回海城。”景瑞淵交代。
徐同點頭:“好的,老闆。”
從滿是消毒水味的醫院走廊走出,保鏢已經開著新車等在醫院外。
景瑞淵坐上車後,吩咐保鏢:“回酒店。”
“好的,老闆。”保鏢很快踩下油門,將車平穩的駛上馬路。
後座,景瑞淵給戚裕撥去電話。
“景越是什麼時候來的雲城?”
“老闆,根據目擊人提供的資訊,二少爺到雲城已經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電話那頭,戚裕的聲音傳來,周遭格外的安靜,“至於馬萬和丁鎧一,大概是十二天前到的。”
“馬萬和丁鎧一到雲城後,丁鎧一併沒有現身,倒是馬萬和景越見過一次面。”
“並沒有主要活動地點的情報,景越唯一一次出現被目擊,是在雲和路附近。”
戚裕交代完所有的資訊,敏銳地意識到了什麼,問:“老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徐同出了車禍。”景瑞淵揉揉眉心,“如果今天我也坐那輛車回去,那麼出車禍的還包括我。”
“我立刻安排人去調查清楚。”戚裕急道。
“不用,我已經基本上弄清楚了。”景瑞淵說,“我是有個問題要問你。”
“您問。”
“你覺得一個人能提前預知危險的機率有多大?”
戚裕微怔,似乎很難想象景瑞淵會問出這樣偏玄學的問題,在他的瞭解中,他老闆一直都是非常嚴謹的科學主義者。
“您是指您預知,還是指別人?”
“柳塵,我愛人。”景瑞淵直接點出了柳塵的名字。
戚裕認真在腦海裡捋清思路,才回答:“如果是柳先生預知到了您可能會遇到危險,那我覺得並不難理解。”
“為什麼?”
“雖然您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據大眾的分享和經歷,靈魂伴侶之間是會互相有所感應的,簡言之,這就是所謂的第六感。”
靈魂伴侶。
第六感。
七個字繞在嘴邊,景瑞淵沒出聲,想的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