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勤奮好學,樣貌英俊,上團結兄長,下愛護弟弟的好兒子,他也就沒那麼多好說的了。
想想學了20幾年才看堪堪學會三字經的長子,皇上心裡的氣嘆都嘆不完。
因為想到了皇后。
好像又再一次的回憶起了純元善良溫柔,真正的白月光,又是即使白月光本人來了,也打敗不了的幻想。
他哀嘆著天人永隔的憂傷,無端端的又沉默了。
弘曆憑著另外兩個自己的記憶,立刻就得知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皇阿瑪又想起先皇后了,愛嗎?很難評了。
弘曆也不說什麼,先默默跪下,先前忘了行禮了,現在補上也不遲。
“兒子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萬福萬安。”近乎繞在舌尖的笑小聲請安,就那樣跪著,也不打擾皇阿瑪沉思。
他也要藉此警醒自己,自己只是穩固了隱形太子之位,可謂曾是太子,可未曾上位,一切的鬆懈,都將是莫大的打擊。
帝王之怒,不是人可承受的。
他後來無人可選,一來廢了年長的,二來夭折了能用的,其次就是自己下了狠手,抓著權利不放,最終選了個最乖的。
可乖有什麼用呢?
太平盛世坐得穩王位,可也無太大能力,平庸之君罷了。
微微低了頭,他做了兩次皇帝,太知道帝王之威了,也太知道帝王對於對自己皇位有威脅之人的殘忍。
叔伯輩的九龍奪嫡,皇阿法最愛太子二叔,可最終為了保底下龍椅,還不是說廢就廢,說用就用,兩立兩廢,把人玩壞了。
還順手釣魚釣出了妄想皇位的皇阿哥,一個個的拍下去,可狠了。
再多的疼愛都比不得帝王之位。
他有時也會懷疑若是自己最愛的幾個兒子依舊活著,他漸漸老去,他是否還能像年輕時那般疼愛他們?
父子倆一人思考一個問題。
做父親的回憶著少年時的美好。
做兒子的滿腦子的皇位,皇位,皇權,皇權,還有平衡之道,要怎麼樣?不傷其又能好好的把兒子壓下去的方法。
胤禛剛回神,就看見了跪在身前的兒子。
晃了晃神:“真像我呀,你像極了年輕時候的我。”
隨口說了兩句,就立刻改口責備道:“蘇培盛怎麼能讓弘曆那樣跪著呢?還不去把人扶起來,再拿一個桌子來,把那些奏摺都放上去,等下我來教老四批閱,等他會,就可幫我分憂了。”
說了那樣肯定的話,100%給了在場人一個訊號,至於會不會傳出去?
那是肯定的,因為皇上直接說的意思,就是希望的被傳出了。
至於別的,你猜吧,猜中了,有獎沒獎看你的本事咯。
蘇培盛識趣的立刻跪下道:“奴才不好,奴才該死,剛剛只顧著愣神了,居然沒看見主子跪著,啪啪啪。”
他是真狠呀,123。
“算了。”打到第四個巴掌時被一句話攔下,第四個巴掌堪堪貼臉時停手,狠人呀,臉都紅了,還沒是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