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艱難的說著,要把自己偷聽來的秘密告訴華妃。
“要小心皇上,更要小心皇后,前者他是天下之主,自認富有四海,一切都是應該應份的,後者心理扭曲,愛著也恨著皇上,下得不了手,就只能對付別人,她恨透了宮裡有子嗣出生,想著緊緊抓著權力,可她的丈夫從不給面子,您好好的,年家再收斂些,一切都會好的。”痛苦的說著,還在吊著氣,她還沒有給女兒佈置好一切,不能死。
年世蘭可悲的笑了:“也許我也有錯,對你不好,嗯,我去旁坐著,不打擾你計劃了。”
努力露出一絲微笑,曹琴默微微點頭。
另外一邊馮若昭的住處,來了一個宮女,不知是誰的,她闖了進去,口中一句話讓人停了動作:“娘娘可想要個孩子。”
亂起來的場面靜了,敬嬪穩住了,顫聲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跪在她身前的宮女道:“您可想要個孩子?我們小主有筆交易與您談。”
馮若昭一個眼神身邊人就明瞭意思,默默退去,清理痕跡。
她就想要個孩子,想的都快瘋魔了。
別人養貓養狗,她養了一對烏龜,因為烏龜爬的慢,體積小,傷不了人,弄不出動靜,無害。
她冷靜一想,宮中誰有孩子可以給自己?
曹貴人。
三個字在心中默唸,如音繞耳,久久不散。
她若是能撫養溫宜也就不用擔心,生母來搶了。
皇上容不得她活著了。
裡裡外外的人都被打發了,被看守的死死的,敬嬪得了手下人點頭示意後才顫抖的問道:“你是誰的人?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那宮女跪了許久,膝蓋有些疼了,嘴角帶著笑慢條斯理道:“您不是猜到了嗎?宮裡有誰能給你一個孩子?欣常在還好好的,大公主在公主所,要是輪得到您,您早就不等了,我要說的是我的小主子溫宜公主。”
話說完,跪的筆直,等著答案。
馮若昭靜默了會兒,才紅著眼睛道:“你說的不實際,皇上不會許的,華妃也不會許的。”
後兩句說的有些咬牙切齒了,她恨皇上,因皇上是罪魁禍首,可她也恨華妃,因為華妃不止連累了自己,曾經沒少苛待她。
“不,皇上會許的,就看您能付出什麼代價了,放心,只要您答應了,小主子之後就是您的孩子了,我家主子要死了,她唯一能為孩子做的,就是找個好的養母,留下孩子的靠山。”三言兩語,透露了一部分交易的內容。
想要孩子與對華妃的恨在心中啃咬掙扎,最後想起那張小臉,她太寂寞了,寂寞的什麼都顧不上了道:“我要和她當面談。”
跪著的無名宮女起身,默默帶起了路,一步一回頭。
馮若昭也顧不得別的了,讓人拿了一件披風,不顧炎熱牢牢的裹在身上,跟了上去,她想要一個承歡膝下的孩子,想要一個獨屬於自己無人爭奪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