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的清理餘威猶在,更何況一系列的改制,讓宮裡眾人賞錢都不好收了。
一句話全憑自願,別的不為難一點。
後宮中就算有不得寵的主子東西也是足足的發放。
一文錢也不敢貪了,阿青的情況就是碰到一群老油條,還因遭皇帝嫌棄,才被怠慢一二。
他們也不敢過分了,只是做事不那麼積極,效率和原先的一樣而已。
帝后談妥了,自然安置了,弘曆是真想要一個嫡子,他足足做了兩輩子的嫡子夢了,今生一定要成,要不然念頭不通達了。
阿青從天黑等到天亮,等的神色憔悴,心中悲苦。
她人手不足,也沒什麼人脈,更是打聽不到帝蹤,唯有等,等著等著心裡苦的很了。
她的少年郎真的變了嗎?
不願相信,只因為投入的成本太多,她回不了頭了,只能怪別的女人肆意勾引,不莊重。
金王妍也被她擾得睡不好,氣的結下了樑子,從今日開始就死死盯上了阿青。
不得不說擾人清夢如殺人父母,擋人恩寵更加可恨。
若蘭哈欠打了一晚上,困得要死,黑眼圈都出來了,主僕倆同款,可宮裡多了宮女不能上妝的規矩,她也只能用涼水敷敷,伺候完主子才能稍微睡一下。
因為未得寵,阿青不用去請安,自然也不用新人見面。
她只能頂著兩個黑眼圈聽著啟祥宮後面金常在的動靜,遠遠的在窗戶邊看到一個美麗絕倫的女子。
她心裡既驚訝又嫉妒,視對方為大敵,不得不防。
身為後宮第一美人金王妍還是有些排面的。
她早就在心腹的提醒下感受到了一股灼灼的視線,不經意地用眼角撇去:“啊。”
嚇了一跳,懂了,他算是懂了,皇上像躲鬼一樣躲著烏拉那拉家的老格格了。
老氣的著裝,老氣的氣質,黑黑的眼圈,難看的臉色,一雙妒忌之火燃燒的眼睛。
真是醜人多作怪,那也難怪皇上不喜歡了。
無可無不可的對齊微微點頭道:“臣妾請靜嬪娘娘安。”
行完禮後繼續道:“臣妾請安在即,就不與娘娘多禮了。”
說完轉身就走,規矩是做足了,阿青說不得半句。
可也咬牙切齒的蛐蛐道:“一看就不安分,肯定是那種就會勾引皇上的女人。”
若蘭快被嚇死了,看了左右,觀察了一下走遠的隊伍,心說應該沒聽見吧。
還小聲勸誡道:“娘娘還是別說了吧,人家有寵無寵都是皇上。”
“住口,本宮說錯什麼了?她就是長的不安分,還會勾引皇上,要不然一個區區貢品何至於成為常在?。”
人激動說話難免大聲了些,大清早的宮道寂靜,宮人還少,該做的早就做好了,沒什麼人走動的聲音,靜悄悄的,除了金玉妍他們自己一夥人的走路聲,就只有身後遠遠傳來的那些話了。
金王妍聽得真真的,當時臉色就難看至極了。
她歷來自信自己是北國送來的貴女,來大清是為聯姻,是為兩國友好,好吧,半點不願承認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