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父母疼愛,親人疼惜,出身好,長得好,嫁的好,樣樣都好,就得失去一樣,因為人世間不可能處處完美。
琅嬅好似什麼都有,又好似什麼都沒有。
可對大清的大部分人來講,她的一些痛苦不過是無病呻吟罷了。
時辰到了,她走出正院,穿著親王福晉的朝服,盡顯著尊貴的地位,佩戴著華麗的首飾足夠彰顯家中的底蘊了。
可她不開心,一點都不開心,為什麼那麼好的人?就不能是我一個人的,他為什麼要納一個又一個人回來?
因為他是皇子,因為他是王爺,因為他未來是皇帝。
等在了門口,琅嬅看到了一對笑得甜蜜的新人,她一下子看著痴迷了,神情恍惚。
“我站在那兒,那站在馬車前的是誰?。”她幸福的自問,自顧自的幻想了。
安心面色古怪道:“福晉,王爺來了。”
她雖不忍,可絕不能讓寶親王看到如此失態的褔晉。
因為印象留下來,日後想起總有些可笑。
她也知道福晉絕不願意把不好的一面透露給王爺知道。
福晉希望自己在王爺眼中始終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完美妻子。
愣了愣神:“妾身給王爺請安。”
琅嬅回神速度很快,恭敬地行了一禮。
知花退到了一旁道:“妾身給福晉主子請安。”
形成了一個閉環,你給我請安,我給他請安。
弘曆上前一步扶起琅嬅道:“起來吧,不必多禮,等下去了永壽宮再行禮也不遲。”
終究是兩世為人,弘曆還是看出來福晉的酸楚與哀怨,他雖不喜女子爭風吃醋,可也喜歡有人在乎自己,還在結髮夫妻的份上,心裡淡淡,並未有太多的情緒。
琅嬅被扶起就滿足了,展露笑顏道:“好,馬佳側福晉也起來吧,今日是我準備不周,真是抱歉了。”
率先說了道歉的話,她吃了太多的醋,有些不該來了。
知花笑了笑:“福晉叫我知花吧,爺給我起的小字,免得別人把我和那位搞混了。”
剛想醋,琅嬅就想起了不靠譜的青櫻格格。
一下子酸不起來了,無奈嘆息:“確實太可怕了,也不知她怎麼想的,竟做出讓家族如此蒙羞之事,還連累了弟弟妹妹的婚事,她就不覺愧疚嗎?。”
聽著兩個女人閒聊,弘曆上了高頭大馬道:“你們倆快上馬車吧,我騎馬就好,看看沿路的風光,吹吹風那樣更舒服。”
他不耐煩坐馬車,也不想被拉扯進女人的閒聊裡,溜了溜了。
兩女對視一眼,眼中盡是無奈。
一顆心落在了王爺身上,她們都不想拿回來。
可命中註定姐妹比對手都多的多,再心酸也改變不了。
除非。
可那個除非她們都做不得主。
寶親王不會為了美色放棄繼承皇位。
家裡也不會為了她們放棄唾手可得的從龍之功。
利字開頭,誰都改不得,變不了,心塞塞。
兩人上了馬車,一路上沒什麼好說的,現在還能做姐妹,等有了孩子就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