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稍顯嚴厲的貼身宮女,知花淡漠的寬容道:“別哭了,我罰你不得,最多遣送你去內務府,畢竟皇上下了聖旨,改了規矩,兩相結合,舊規新規都要死守著,不能越舉,你是不必怕的。”
平平淡淡的話,擁有著無盡的威嚴。
小宮女忍著眼淚,一個勁的磕個頭道:“求娘娘饒了奴婢的錯吧,千萬別把奴婢遣送回內務府呀。”
知花見她嚇得宛若鵪鶉,心生不悅道:“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美貌不失清麗的小宮女顫顫巍巍的抬頭,臉上含淚帶怯,遠遠看去真叫人憐惜。
知花心生一計,自己年紀終歸不小了,樣子也一般,皇上給面子,可也不是時時的,可若宮裡抬上來一個能壓得住的新人,能得皇上一二眷顧,皇上多來,她膝下的一女一兒也可多見見皇阿瑪。
消除威脅的想法可以散了,她話帶笑音道:“看樣子才14吧,就長得如此清水芙蓉,若皇上見了不得喜歡的跟個什麼似的?。”
平平淡淡的幾句話,在小宮女耳中宛若驚雷。
她又怕又喜有些不知所措了。
沒得選擇吧,她家裡官小位卑,皇妃與八品芝麻官比起來,誰輕誰重一目瞭然了。
她再傻也知道自己被看上,也許哪天會被獻給皇上,可現在要穩住局勢才能得的了好。
乖巧的沉默不言,任憑吩咐了。
知花見她穩重,甚是滿意道:“叫什麼名字?家裡什麼出身?。”
一連兩個問題,早已說明了一切。
一些同樣知道兩者誰輕誰重的宮女心生嫉妒了,羨慕呀,可看看人家的臉,別提了,比不得比不得比不得。
小宮女先是一喜,後又穩穩當當的回道:“回娘娘的話,奴婢姓魏,名燕婉,在花房坐著養花送花的工作,包衣鑲黃旗,家中親人有阿瑪額娘與弟弟一個,叔伯稀少閒置在家,祖父勉強做著七品閒職,阿瑪乃是八品的小官不值一提,還望娘娘明鑑,奴婢若有一字為假,日後不得善終。”
魏燕婉為抓住唯一的機會,說著說著發起誓來,既表明了自己的弱小卑微,也順勢表了表忠心,雖淺薄,可話說得真真的。
知花對其的身份越聽越滿意,卑微好呀,低賤好呀,日後哪怕上位,除了臉,哪哪都好拿捏,軟柿子中的軟柿子了。
魏燕婉也知道明天自己得了主子娘娘的首肯被帶走了,日後得了寵,家裡就得做一族的閒人,可她但凡能生一兒半女都能帶著全族飛昇,更何況得了寵,她活著一天家裡就有一天依仗,家中歸入眼前娘娘名下說不得也能有別的去處。
百花仙子答應家裡可不就與她差不多。
夢是美好的,可有法子實現,她怎麼著也得抓住?
至於青梅竹馬的小哥哥抱歉了,兩人沒什麼實質進展,最多知道誰是誰而已。
半點私情也無啊。
她入宮就是為了今天的,家裡清楚她的臉尋常人家護不住,要麼給大戶做妾,要麼進宮熬一熬,贏了成皇帝嬪妃,輸了等年紀大才好找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