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呆了一會兒,都離開了。
誰都不知三人的密謀。
即使世人皆知曹琴默的憐子之心,也不知她究竟做了什麼虎口拔牙之事?
為了女兒,她一切都豁出去了,想盡辦法往上爬,想盡辦法給女兒最好的一切,雖是自認為的,可她已經竭盡所能了。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就傳來了曹貴人不好的訊息,她的住處熱鬧了少許,為表關心不少人都來了一趟,看了眼就走了。
紛紛暗道著可憐呀。
能說什麼呢?
先前還好,後來越來越不好了,重病還來避暑,現在好,人快沒了,她們說什麼都像風涼話,與其那樣不如不說,各自送了禮物,聊表心意。
曹琴默一趟趟的讓人去找著皇上,她怕自己等不了了,也怕皇上不願意來。
胤禛神色複雜的走在路上,他早收到了訊息,可無法面對。
那終究是自己女兒的生母,可他因為忌諱其聰慧,讓人下了手,原本只是想讓人病著,可也許是藥下的重了,才幾年呀,人就不行了。
他先毀了女兒的身體,又讓其沒了額娘。
心中虧欠作祟,他不願意去,可一遍又一遍的被人催著,他還是走在去的路上,他很羨慕溫宜有一個很愛很愛她的額娘。
等進了其住處。
皇上看著那些禮物沉默了,熱鬧歸熱鬧,可荒涼也歸荒涼了。
伺候的人沒幾個,不知跑哪兒了,裡面隱隱傳來了人聲:“公主去休息吧,明天明天娘娘就好。”
一個語帶淚意的聲音傳來。
胤禛停下了腳步,人有些不知所措。
“額娘,額娘。”五歲的孩子,勉強兩個字兩個字的喊著額娘,用盡了力氣,有些惶恐害怕的情緒。
皇上默默走了進去,他終究還是在心理戰中輸了。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那宮女立刻行禮,規規矩矩的可乖巧了。
溫宜慢了半拍,還是轉身道:“請,啊啊安。”
她都五歲了,話還是說的不是很清楚。
與其說是被養的太嬌氣了,不如說是學說話的那兩三年母親病了,她出不去,被拘在小屋子裡,無人教導,說話自然就落後了。
皇上攥著手裡的珠子道:“你帶她下去吧,我有事和曹貴人說,溫宜先下去玩一會兒,吃點東西再來好嗎?阿瑪額娘在原地等你。”
摸著孩子的頭,說著溫柔的話,無聲的帶著點靜默。
曹琴默恍惚的看著眼前人,像是回到了剛見之時,她記得那時的皇上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比如今中年發福的樣子好看了不止一倍,可他見了她第一眼,稍顯失望,後按著規矩安置了,此自她就很難見著他了,熬呀熬,熬了一年又一年,華妃娘娘向她遞了橄欖枝,她接住了,有了孩子,生活才好了起來,後來呢?後來她難產生下了溫宜,他始終不眷顧她,倒是很喜歡它們的女兒,眼中偶有愧疚,如今才知原都是歡宜香之故,她的女兒終究是做了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