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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卻根本不理會他們的呵斥和喝斷,她冷笑了一聲,道,“可是就是太蠢。”
她伸手就又將桌上那沓東西“啪”的反轉,最上面就是一張速寫畫,還有幾張照片,再將一旁之前從許丹桌上抽出來的那本速寫本也“啪”一聲拍在了桌上,冷冷道,“虧你還是美術系的學生,難道不知道自己的畫,哪怕你再改風格,再作矯飾,有些細節都是不可能完全抹掉的嗎?只要拿了這張速寫,找幾個專業老師對上一對,就能看出你的痕跡。還有,”
她看著許丹一下子又白了的臉色,並不饒她,繼續道,“還有這幾張照片,這是學校攝影隊拍攝的作品,這些天周芸芸根本沒有機會接觸攝影隊,只要查上一查,根本沒有幾個人還是跟我有過節的人,能夠從攝影隊那邊偷出這幾張照片出來。”
“呵,不,”
她眼睛掃過許丹,許丹的母親,還有此刻已經一臉豬肝色的曲副校長,道,“你不是蠢,你還是太有恃無恐,覺得沒所謂而已,因為你要走了,只要你走了,後面自然有人替你收拾尾巴,而我的學習和生活都已經被毀的亂七八糟,哪裡還有能力追究你什麼?是不是?”
其實的確不是蠢。
她這一招怎麼會是蠢呢?是既狠又毒。
自己從來沒跟學校任何人提過她丈夫的背景,她能知道梁家,能把信寄到梁家去,想必已經做過“調查”,知道梁家“心儀”的兒媳婦不是她,而是容華安,至少曾經是,她在期末考試前發那樣一封信給她丈夫,給她公爹,換上任何一個人,家裡怕是都要鬧翻天……呵呵。
真是看不出來,平日裡看著那麼清高的人手段能這麼陰毒。
“林溪!”
許丹的母親已經搖搖欲墜,她不能讓她繼續說下去,她就不明白這麼多學校領導老師在,怎麼能容許一個學生在這裡大放厥詞?
她喘著氣,道,“林溪,我看你是瘋了,沈老師,侯老師,你們還不管管她,天哪,竟然有這樣的學生,天哪!”
她按著胸口,簡直要厥過去。
這事要怎麼收場,怎麼收場?
怎麼會有這樣的瘋子!
林溪冷笑。
這就不行了?
還沒完呢。
意外的好東西……
坐在上面的校領導和老師們面色變了又變,有人倒是想要出言制止,可是林溪話都挑的那麼明瞭,“前有校領導包庇保護”,這時候還叫人怎麼出聲?
侯老師倒是真無私心。
不管對林溪還是對許丹,他都是出於對學生的愛護。
只是這會兒他也很震驚。
他也沒有想到許丹竟然還另寄了更加不堪的信給林溪的愛人和夫家,這也真的讓他不敢置信。
所以他有很多次想要開口,可是最後到底還是沒有。
現在站在這裡出口捍衛自己的是林溪。
侯老師在學校工作這麼多年,無比清楚,如果這一次站在這裡的不是林溪,那那個人現在的狀況可能會是什麼樣,在學校的歷史上,並不是沒有出現過。
所以不管校領導怎麼看他,許母怎麼叫他,一向溫和喜歡打圓場的侯老師最後到底也沒有出聲制止林溪。
而且說實話,他苦笑了一下,他也不覺得他能打斷她。
林溪看著許母,再笑了一下。
她走到她面前,就那樣筆直地看著她,居高臨下道:“是不是從來沒有受害者跟你說過話,所以你不習慣?其實說來說去,你們這麼囂張,不就是仗著許丹的爺爺是書畫院的副院長,門生故舊遍及書畫圈嗎?這麼多年來利用職權享受便利享受想怎麼撥弄別人就怎麼撥弄別人習慣了吧?所以對別人忍氣吞聲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