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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一向重情,溫柔善良,以家裡人為重,這麼好的讀書資質,因為她爺爺奶奶生病,說不上學就不上學。
魏老師這樣想著,就覺得跟林溪再說什麼應該也都沒有用了,還是應該跟她的愛人談談。
她實在不捨得這麼好的苗子就這麼浪費了。
三天之後,全年級的總分成績排名出來,林溪是年級 誰離不了誰
梁肇成默了半晌,道:“魏老師,我會跟小溪談談,但她有自己的想法,美院也一直都是她的理想,她對什麼政法根本沒有興趣,在美術上,雖然我不算懂,但她是真的喜歡,我覺得她這樣的狀態很好,所以我只會了解一下,但肯定不會勸她改報別的學校。”
事實上,他心裡還只怕她不夠堅定。
魏老師:……
她嘴角重重的垂下,抿了抿,有些慍怒,可是也知道這事急不來,所以緩了緩情緒,改而道:“梁先生,我聽林溪說你們的婚事是林溪她奶奶定下的,說實話,乍聽到她結婚的事,我還是十分擔心的,不過後來看林溪同學的狀態,倒是越來越好,想必這些是跟梁先生分不開的。梁先生不想林溪同學去太遠的地方,想來也是看重林溪同學的緣故,其實要我說,那這樣,不考別的地,就是花城,中山大學也很不錯,以林溪同學的成績,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不如梁先生勸勸林溪,報考中山大學如何?”
她這樣說出來,自己也緩了下來。
她怎麼沒想到這個呢?可能還是太心急,覺得能考北城大學當然要衝北城大學,這不管是對林溪的前途,就是對他們學校,都是莫大的榮譽。
她心裡重重嘆了口氣。
梁肇成點了點頭,還是那句話,道:“好,我跟她談談。”
梁肇成離開,旁邊一直聽了兩人談話的一位中年女老師徐老師探頭過來,道:“這位就是林溪同學的愛人?”
“是啊,”
魏老師點頭,又搖了搖頭,面上還是惋惜,道,“我也沒想到,看著倒是很穩重的人,對林溪應該也不錯,就是可惜了這麼好的苗子。”
徐老師倒是有不同的看法。
她道:“這倒也未必,魏老師,你以前就是林溪的班主任,以前林溪什麼樣,你也是看見的,她奶奶去世,聽說大病了一場,整個人都垮了,你看她現在的進步和精神狀態,肯定跟身邊的人有關。我可是看見好多次了,這男人對林溪好得很,就林家到學校這幾步路,每天都要開車接送……有的姑娘家吧,是聰明,可一直被人保護得太好,心思純淨又敏感,被人護著的時候做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好,但扔到風風雨雨的環境裡去,可能就要折了,所以我看林溪就這樣,也未必是什麼壞事。再說了,各行各業也都能出狀元,我看林溪的畫很有靈氣,這種在藝術上很有靈氣的姑娘,一般的確是脆弱敏感的性格,有一個穩定的家庭,對她這一輩子來說,應該是好事,也未必不能出成就。”
魏老師愣了愣,大概是想到了林溪的前後變化,到底沒再說什麼了。
林溪肯定沒想到自己努力了一學期,好不容易盡興考了個文科班年級第三,結果竟被人都歸功於梁肇成了。
要是知道,肯定氣得牙癢癢。
不過她倒是知道梁肇成去了學校。
吳嬸告訴她的。
所以中午她在樓上一看到梁肇成上樓,就扔了手上的炭筆轉頭問他她老師找他去學校幹什麼。
梁肇成先看了一眼她的畫板,上面是一件大衣的式樣。
她經常自己動手改衣服,或者畫衣服式樣,然後找裁縫去做,每次做出來的都很好看,後來夏向遠就跟她聯絡,每次她做什麼,就把版型賣給他,她跟他說過這事,他雖然不適,但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