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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哥對著她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明明當初嫌貧愛富拋棄他的是林溪,踩他一腳,踩他們夏家一腳的是林溪,他為什麼這麼對自己?
她真的十分委屈,又氣又委屈。
週六這天中午林溪回家的時候難得梁肇成竟然也已經在家。
另外家裡還來了一個客人。
穿著軍裝,跟梁肇成有一點像,又不是很像。
看起來比他要大上許多,面相嚴肅,眼神嚴厲得讓人不自在。
林溪一直覺得梁肇成面相已經夠嚴厲夠兇了,見了這位,才知道他那個是叫帥,這位才是真古板嚴厲,看著讓人不舒服。
來人是梁肇成的大哥梁恆毅。
七月的時候梁肇成的父親梁老將軍病重,梁肇成回了北城,同時還帶了一個讓人不適的訊息回去,說是在新安市跟梁老將軍多年前的老部下的女兒結婚了,全家震驚。
梁肇成沒把人帶回去,他們不知道這婚事的真假。
反正樑肇成一向叛逆,他為了拒絕家裡給他安排的婚事,隨口說上這麼一件事也沒什麼離奇。
所以這次梁恆毅這次來南方,就特意過來了新安一趟,想看看這婚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對方又是個什麼樣的人。
所以他過來之後沒有直接去找梁肇成。
他見了好幾個人。
梁肇成的老戰友姚安國,林夏村的一些人。
然後在林夏村,還遇到了一個姑娘,自稱是他弟妹“林溪”前男友的妹妹。
梁恆毅查到了這些事,哪裡還願意先去林家?
他沉著臉,直接去了梁肇成的公司。
“結婚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就算所有他問的人,都跟他說他們領證了,他仍然覺得這事沒有半點像真的。
梁肇成筆直地迎著他的目光,道:“真的。”
“真的,真的,”
梁恆毅死死盯著他,咬著後槽幫子,道,“你是瘋了嗎?就算你不願意父親安排的婚事,但也有無數種方法可以解決這事,你為什麼要用這麼糟糕的方式去處理?結婚?”
他手捏了拳,忍著,最後還是沒忍住,“砰”得一聲,砸在了桌子上,桌上的茶杯墨水瓶都震著“哐當”一聲。
他繼續道:“就算是結婚,你找誰不好,就為了林家的那一點恩情,你就這樣糟蹋自己的婚事?”
他當然不盡信夏美蓮那些各種抹黑林溪的話,但不管是別人的好話,還是夏美蓮的壞話,那姑娘性情軟弱,跟別的男人有舊情,在對方家道有變的時候分手,一轉眼嫁給了自己弟弟這些也都是事實。
“糟蹋婚事?”
梁肇成原先垂眼掃了一眼桌上那“噼裡哐啷”的筆筒和墨水瓶,這會兒聽了梁恆毅這話就抬了眼皮看梁恆毅,淡道,“怎麼才不是糟蹋婚事?娶你或者父親推過來的那些人選?”
“所以,這就是你的對抗了?”
梁恆毅抿嘴,默了一會兒,道,“我不是很明白,肇成,我知道因為媽和朱姨的事情,你對父親有意見,所以處處和他對著幹,可是我呢,我的建議呢?在我看來,你不是在跟父親對著幹,你一直都在隨意對待自己的前程!轉學,退伍,結婚,這一件件事,我以為你年紀已經不小,應該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做什麼,可是你真是讓我失望至極。”
梁肇成厭惡地皺了皺眉,道:“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每一次談話都是這樣,話完全沒法說下去。
梁恆毅憋了一肚子的氣跟著梁肇成到了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