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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才問他,道:“你大哥是不是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
她當然看出他有些不對勁。
他好些日子都沒有對她這麼冷冰冰了。
也不是冷冰冰,就是那種帶著剋制,理智的審視。
雖然他控制得很好,但她還是感覺到了。
吻了半天才有些回溫。
他沒出聲。
她就想了想,道:“是不是說我跟你不合適?唔,或者說,我對你不是真心?”
她知道他,如果他大哥只是在他面前說她的壞話,說她配不上他,那他肯定不是這個樣子。
他的手還掐在她的腰側,慢慢搓了搓,道:“這些有哪一樣是我不知道的?不需要你操心,睡吧。”
小野從村裡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林溪已經睡著了。
梁肇成直接叫了他說話。
林溪果然沒信錯人,陳野去村裡找了找他的小夥伴,就已經把上午梁恆毅在林夏村都接觸了哪些人都摸得一清二楚。
梁肇成其實不問陳野就早已經知道,這裡面關鍵的人是夏美蓮。
他並沒有一點仁慈之心。
哄哄她
梁肇成直接拉了門離開。
何桂芬就一下子撲到了兒子身邊,抓住了夏向遠的衣服,雙眼通紅,道:“阿遠,他說的不是真的,你爸進局子跟你無關,不是你做的,你怎麼會有那個本事做那種事情,不是你對不對?”
夏向遠面色淡淡。
他拉開了他母親抓住他的手,伸手把桌上樑肇成留下的檔案拉到了自己面前,才抬頭看向一臉茫然怔忪又痛苦的何桂芬,道:“跟我有關,是我舉報的,不過事情卻是他自己做下的。怎麼,你還覺得我不該這麼做不成?我不這麼做,他只會越賭越深,連毒癮怕是都不遠了,到時候怕不止是要賣了美蓮,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更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前世,他還殺了你。
讓他做十幾年牢,還便宜了他。
“可,可他是你爸啊。”
何桂芬喃喃道,說著就嗚咽痛哭出聲。
夏向遠並沒什麼心思安慰她。
他抬頭看向夏美蓮,盯著她打量。
這一世父親並沒有賣了她,她也沒吃那麼多苦,但剛剛從她跟梁肇成說話時那瘋狂的眼神中,他又好像看到了多年前她笑著跟他說,“看,她得到什麼了?把自己作死了,樓還是到了我的手裡”的那種瘋勁。
所以並不是因為被父親賣了,吃了那麼多苦才性情大變,她應該本來骨子裡就是這樣的,本來從一開始就恨著林溪。
“哥,我,我真的沒有亂說……”
夏美蓮被夏向遠盯得發慌,忍不住目光有些閃躲地喃喃道。
“以後別再外面說她半個字。”
夏向遠直接打斷她,道,“否則,你就給我滾回地下室去,別妄想從我這裡拿到一分錢。給我安安分分的,將來我會給你一份嫁妝,否則,你過得也不會比以前好上半分。”
他說完便也拉開了門,轉身出去了。
讓她們自己慢慢收拾自己的情緒去吧。
十二月。
“謝謝你。”
林溪從租客方大富手裡接過了一沓資料,謝他道。
那是港市中文大學藝術系的招生簡章。
藝考很多都是特別招生的,林溪怕錯過了報名日期,這些日子可不敢大意,這個時候又不像前世一樣,什麼資訊在網路上查一查,再針對性的往目的學校招生辦打個電話什麼資訊就都有了,這會兒當然也能打電話,但她連對方的電話號碼都沒有,打什麼打?
所以早早的時候她就跟校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