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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到陳野還是個十歲的孩子,就伸手幫他理了理衣領。
陳野皺了皺眉,“啪”一下把林溪的手給開啟了,他煩躁著呢,最討厭他姐軟嘰嘰的樣子。
林溪:……
房間內。
梁恆毅跟梁肇成道:“我不知道你是真的被她迷住了,還是隻是做戲給我,或者是給父親看,”
說到這裡他猛地頓住,盯著自己弟弟的眼睛卻愈加尖銳起來,停頓了片刻,本來想說,拿這種事做戲,你也未免太幼稚太輕率了些。
可是幼稚輕率嗎?
不幼稚輕率,上次回北城,父親病重成那樣,他可能真的已經被逼娶了容家的那位。
除了這位,除了已經結婚,還有誰能讓他父親罷手?
因為林溪父親的死,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孤女,他父親就算是再不滿這個婚事,也只能把不滿吞下去。
“所以,她是在陪著你一起在做戲嗎?”
他道。
“要我拿結婚證給你看嗎?”
梁肇成當然知道他這個大哥有多固執。
他認定的事別人怎麼反駁也不會有任何用處。
這也是兩人明明是親兄弟,但一見面卻都要吵得拍桌子摔凳子的原因。
說他根本懶得說,不如直接甩證件。
不過樑恆毅對看他們的結婚證沒有半點興趣。
他道:“她不在意你。不管是不是在做戲,你在她的心裡都沒有多重的分量,所以她才能在面對我的責難時笑意盈盈,面不改色,舉重若輕,想要怎麼反擊我就怎麼反擊我,說實話,如果她是在幫著你做戲,不管是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都還挺欣賞她的膽氣。”
看到自己的弟弟終於有細微的變色。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他到底是他親哥哥,太熟悉他自幼的神色變化。
他頓了一會兒就繼續道,“不過,如果是做戲,就別演得太過,也別入戲太深了。我知道那姓夏的姑娘的話信不過,滿腔都是私怨私憤,但我卻也看到了她的恐懼,可見她那個大哥對你這個姑娘怕是的確用情至深,才會讓她到現在還會恐懼,害怕她還會繼續跟她哥糾纏。短短一個照面,一頓飯,我不好說她心機如何,但她不在意你是真的,或許也不能太絕對,但的的確確,沒了你她也無所謂。”
“這一點你心裡恐怕也心知肚明吧?”
“肇成,你要演戲,也當找一個能當真把控得住的棋子,到最後,別燒到了自己的手。”
他說完就不再管梁肇成的面色,推門走了。
當天下午就坐了火車離開了新安。
等他離開,梁肇成在房間裡慪得不行。
忍著才沒踢桌子,從抽屜裡掏出了煙,連著抽了兩支才把那股子慪氣和暴躁全都給壓下去。
他為什麼特別討厭他這個同胞大哥?
因為他表面脾氣不怎麼樣,其實一向是個冷靜心思深的人,但他這位大哥總是能把他幼時粗暴的脾氣勾出來,沒一次例外。
他抽完煙開了窗戶吹了一會兒才出去。
外面很清靜,只有廚房偶爾傳來一些水聲和碗筷聲。
梁肇成走到廚房門口問吳嬸:“吳嬸,小溪和小野呢?”
“小野去村子裡去了,”
吳嬸有些不安,道,“小溪去了樓上,肇成,你大哥是不是不喜歡你跟小溪的婚事啊?”
林溪和梁恆毅對嗆的時候吳嬸還在廚房,所以她只知道吃飯的時候氣氛有些不對,並不知道雙方爭執的事。
再有梁恆毅對林溪態度冷淡,但對著吳嬸卻是客客氣氣的。
“沒有,他就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