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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丹看著林溪道。
林溪冷淡地看她,道:“那重要嗎?”
“對我不重要,”
許丹看著林溪,真的十分厭惡她身上的那股子篤定和傲慢。
對,以前別人總說她清高傲慢,卻總說林溪多麼親切多麼平易近人多麼好相處,那些人都是瞎子嗎?
明明林溪才是最傲慢的那個。
她那些什麼親和,分明都是裝出來的。
她看著林溪,咬著牙,一字一句繼續道,“但想必對你是重要的。你回去宿舍看我的書桌,就在抽屜最裡面,有一張錄音帶,你可以拿出來聽聽,不,就送給你了,反正我留著也沒用了……那是我跟梁雪婷的對話,你不知道吧,其實梁雪婷跟我也算是同學,我們以前跟一個美術老師學過畫,林溪,你恐怕是不知道,梁雪婷她有多厭惡你呢,所以不僅是我厭惡你,你真的很惹人厭。”
林溪聽到她這話意外又覺得好像沒什麼意外。
她輕哼了一聲,冷淡道:“你到現在還想找我不痛快啊?不過你恐怕也不知道,我對那個什麼梁雪婷根本就不在意,你還當我拿了錄音帶心裡會堵得慌,或者要是我拿了錄音帶跑去找梁雪婷對質,然後梁家人會更加討厭我,對我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那麼我告訴你,你可能要失望了,我非常感激你的禮物,對我來說還挺有用處的。”
是真的有用。
她說完就離開了。
本來看她一眼不過就是例行公事罷了。
她已經不用再理會許丹,只要督促著學校對她處置就行了。
不過她回了宿舍之後果真從許丹的抽屜裡取到了一盤錄音帶,拿著聽了一遍還覺得挺有意思,又多翻錄了幾盤,以防萬一。
以前就總聽鄭青青她說,梁雪婷為了她那個未婚夫明裡暗裡地幫容華安正名,明裡暗裡地踩自己。
但聽說歸聽說,總歸沒有證據。
現在好了,證據都拿手上了。
她還真沒想到,能從許丹這裡拿到這麼個東西。
意外的好東西。
可太及時了
許丹的母親陪著許丹一起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裡許丹低著頭,許丹的母親就一直跟公安說,“我們家丹丹不會做這種事,她根本沒有動機去做這種事”,然後跟許丹一直強調,“不管他們說什麼,不是你做的就不要認”,等離開派出所,她也第一時間打去了周家。
她不能讓自己女兒的檔案上留下汙點。
可不管許母怎麼做最後垂死的掙扎,罪證確鑿,許丹根本就頂不住。
而那一邊,周芸芸根本就沒有回家。
她跟林溪說完話,在學校小樹林裡坐了一會兒,就去ic卡電話亭打了電話回家,說這幾天不回家了,學校裡面有些事情要幫忙,然後也不在外面亂轉了,直接回了宿舍,還好王然因為林溪和畫展的一些事暫時還沒離開宿舍,周芸芸沒有拐彎,直接上前求她,這些天想留下來幫忙。
從開學那次後,王然就不待見周芸芸。
但現在周芸芸直直地目光看著她,求她,讓她幫忙,那樣子讓她感覺她哪裡好像不一樣了,雖然沒有多熱情,還是點了點頭,道:“好。”
因為林溪在系會議室的那番話,和先前周芸芸謝林溪的話,她當然知道周芸芸為什麼不肯回家。
到了吃晚飯時間,牆角屋頂的喇叭果然響了起來,“周芸芸,電話,你爸找,去樓下回電話。”
周芸芸本來在收拾東西的手就是一頓。
宿舍其他幾個人目光都看向了她。
大喇叭響了三聲,終於“啪嗒”安靜了下來。
一時之間宿舍靜得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