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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琴氣得七竅生煙,真是雞同鴨講,對牛彈琴,又俗又土,空長了一張臉,腦子裡都是草包!
姚琴看著對面仰了下巴有些蠻橫地看著自己的林溪。
以前她就是覺得這小姑娘有點土,有點暴發戶,但長得好,有著那股子單純和青春嬌顏加持,可這會兒……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她想到這些天林溪的所作所為。
她是編輯部的,當然知道煽動輿論的力量,這小姑娘,明明是把照顧了她好幾個月的生母一家趕了出去,可全村的人卻都在罵她生母和繼父一家……她現在看似蠻不講理,但其實不是處處在壓制她的話?
說出去,還都是她的不是。
姚琴想到這些,悚然一驚。
這小姑娘,虧她之前一直以為她單純懦弱,這姑娘哪裡懦弱了?
明明精於算計得很!
說不定跟夏向遠分手,跟梁大哥訂婚表面上是她奶奶一手促成,說不定其實都是她自己的意願。
這樣一想,她越看林溪就越覺得她不簡單。
她盯著林溪,終於道:“林溪,原來你是這樣一個精於算計的人。可是你以為你用你奶奶的死,用你家以前跟梁大哥的淵源,逼他跟你訂下婚約,就能捆綁住他嗎?你這樣小小的道行,在我這裡都被看穿了,他早晚不會看穿你嗎?到時候,你以為你還能捆住他嗎?”
林溪:“呵,你很瞭解他?”
“我當然瞭解他,”
姚琴冷聲,道,“我哥哥是他多年的戰友,戰場上過命的朋友,林溪,你知道嗎?如果他是一個對婚姻隨意,能接受長輩安排婚事的人,他娶的就根本不是你,而是別人了。他父親一直屬意他娶一個老戰友的女兒,他不願意那樁婚事,不惜跟家裡決裂,放棄在北城很好的工作崗位,來了新安,可是最後卻因為你奶奶臨終前的苦求,不得不答應娶你,你不覺得這件事很過分很荒謬嗎?”
“哦,”
林溪又抓住她話中的漏洞,“哦”一聲,挑釁似地道,“那照你這麼說,他就不是會迫於壓力接受長輩安排婚事的人,我奶奶對他來說,也不可能重要過他爸,他不會因為我奶奶的臨終請求就答應娶我,那可能本來就是他一直暗戀我,喜歡我,所以才答應婚事的呢?”
姚琴:……
她目瞪口呆,然後氣了個仰倒。
這世上怎麼能有如此厚臉皮,厚顏無恥的人?!
他一直暗戀你,喜歡你,你當你是個什麼香餑餑呢?
姚琴真的氣死了。
她覺得自己跟林溪完全沒辦法溝通。
不,是這個女人用無恥的方式霸佔著梁大哥,根本就不會想要跟她溝通!
“成,”
她道,“看來我說什麼你是都不會聽了。林溪,你這樣自私自利精於算計,早晚只會害己害人,梁大哥他只是基於一時道義答應婚約,他早晚也會看穿你,就算是跟你定了婚,也是一定不會娶你的,我等著看你的下場!”
說完她轉身就往樓梯口走,“咚咚咚”踩得樓梯震天響,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林溪瞅著她怒氣衝衝離開的背影聳了聳肩。
等樓梯上的聲音都沒有了,樓下再傳來開門帶門的聲音,林溪才轉頭看陳野的房門,果然她就看到開了門,站在門口的梁肇成。
她先前就注意到了半掩著門裡面好像有一個黑影,她的直覺果然沒錯。
一會兒樓梯口又傳來聲音,吳嬸上了來,衝著林溪道:“我看那個小姚怎麼不對勁,小溪,她有沒有欺負你?”
不過她說完轉眼就看到了站在陳野門口的梁肇成,聲音戛然而止,狐疑地看看梁肇成,又看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