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我是你媽,這些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不用,”
林溪直接拒絕,道,“我身體已經好多了,而且這兩天我會叫保姆阿姨過來。”
“其實阿媽,你可能是不知道,我在奶奶臨終前答應過她,不會跟您相認。只是之前您過來,我生病了,沒有精神跟您說清楚,正好保姆阿姨家裡也出了些事不在,就拖到現在了……這也是我之前生病做得不妥當,現在病好了,想到答應不會和你們來往,可你們家竟然這麼多人住到了我們家樓裡,一想到這,我都快睡不著了,生怕奶奶地下都不得安寧,要爬出來責怪我。”
張秀梅面色大變。
前婆婆雖然死了,但對她的心理陰影還是在的,一聽說是前婆婆的遺言……她心裡也知道這應該是真的,所以一聽林溪說這話,就身上的血一陣一陣往臉上衝。
“小溪,可我是你親媽啊,”
張秀梅流出淚來,“你是我生出來的啊。”
林溪:……您可不是我親媽。
您親生的那個已經被您給害死了呢。
她忙擺手,道:“哎呀……奶奶不是說,當年您改嫁的時候是簽了斷親書的嗎,公社裡都蓋了紅章的,奶奶的話我可不能不聽……小野,你快送你周嬸嬸回去,我不舒服,我上樓休息去了。”
林溪轉身就往樓上跑。
張秀梅:……
陳野黑著臉,轉身去廚房端了一盆水,衝著張秀梅道:“走,不然我潑你一身,我還要跟一村子的人說你虐待我姐!”
張秀梅:……
陳野的渾她是一清二楚的,她能跟自己女兒哭,可跟陳野哭,那是半點用處都不會有的,只會讓全村人都過來圍觀她被陳野追趕!
張秀梅只能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姐,你是要趕他們走嗎?”
張秀梅一離開,陳野“蹬蹬蹬”就上樓問趴在窗戶那裡看的林溪。
他姐說什麼“睡不著”,他可從她臉上沒看見半點“睡不著”的樣子……前一陣子是,但這兩天他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嗯吶,”
林溪看張秀梅出了院子,放下窗簾,回頭看陳野,道,“是擺事實,講清楚大家的關係立場,有時候,真話是要拿出來講的,畢竟咱們也要吃飯,你還要讀書呢,他們一家人,怎麼能讓我們兩個都不賺錢的人養著?……走吧,我們下樓去吃飯。”
下了樓,陳野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那還吃他們做的飯菜?”
林溪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道:“你知道我給了多少生活費嗎?那些錢就是叫館子都夠我們吃好幾個月了!”
“那還不是你傻!”
陳野捂著腦袋嘀咕了一聲,這兩天她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整天打他腦袋。
以前誰能打他腦袋?
可看著他姐現在滿是活氣的樣子,他又覺得高興,就不跟她計較了。
只是道,“不過他們肯定不肯走的。”
林溪聽到他的嘟囔,伸手又給了他一個暴慄,推他道:“房子是咱們的,他們肯不肯都得走,這事不用你操心,我有辦法的,快去洗手。”
來了兩天,她已經知道,這孩子跟他名字一樣,又野又橫,做事暴慄一樣,她不止一次聽到張秀梅暗戳戳地跟她說他怎麼蠻橫,繼續這麼下去,將來怕是要出大事。
可她看著,還挺喜歡的。
林溪吃完飯刷完碗,跟陳野一起去了樓上坐在席子上翻租客們的資訊,一個一個地對,每個人或者家庭的背景,還有他們有沒有欠租,或者準時交租,時不時問上旁邊的陳野兩句。
“小溪,”
兩人正說著話,樓下傳來敲門和叫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