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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的愛人竟然是梁恆軒的二哥。
她是知道梁雪婷的家世的,她再沒想到林溪竟然是梁家的兒媳,可是夫家這樣的家世,為什麼從來都沒聽林溪說起過,恐怕就是王然趙憶雪她們也都不知道!
租客,這就是林溪口中她們家的租客!
許丹跟梁恆軒聊了幾句,就約了梁雪婷出來。
許丹跟梁雪婷道:“昨天看到你三哥,才知道原來林溪竟然是你二嫂,之前一直沒聽你說過你有二嫂,我跟林溪同宿舍大半年,也從來不知道原來她是你二嫂,不,恐怕我們全校沒一個人知道原來她的愛人和公婆竟然在北城,家世還這麼好。”
許丹說著,一直在看著梁雪婷的神色。
她很清晰地看到梁雪婷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之色。
……許丹看到梁雪婷眼中的厭惡之色並不奇怪,因為她早就知道梁雪婷的母親只是梁老將軍後來娶的老婆,前面的兩個哥哥跟她並不是同母所生。
而梁雪婷和林溪,一看就不是能互容的。
要不然這麼久,她也不會從來不提樑家,從來不見她去看望公婆,也從來沒見梁雪婷出現過。
後面的事情就簡單了。
她略施技巧,就把梁雪婷知道的林溪所有的事情都打聽了出來,包括梁肇成曾經跟別人議婚過,不顧家裡的反對娶了林溪,林溪老家早沒了人,就她跟她弟弟兩個,兩個人結婚之後幾乎很少踏足梁家,林溪在這邊讀書讀了大半年,不過去過就去過樑家一次,也就開學那一次。
可梁雪婷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許丹卻自認知道了很重要的資訊。
一月十三到一月十七期末考試周。
一月十三號,幾位校領導系領導和梁肇成都收到了一封信,前者是一封舉報信,後者則是一封很厚的爆料信,筆跡輕飄略有些潦草,但卻並不稚嫩,看樣子很可能是左手寫的。
給梁肇成的信很厚很長,裡面爆料了很多林溪跟不同男人在一起的細節,傅雲良,郭敘文,蔡家志,還有學校裡某位師兄,甚至還隨附了幾張照片,速筆畫,照片抓取的瞬間,其實可能只是生活或者工作上的一個瞬間,但光看照片,那一瞬間卻又似乎能捕捉到很多曖昧的資訊,給在意的人看了能橫生怒氣那種,至於速筆畫,那就是能怎麼挑人心火就怎麼來了。
彼時梁肇成剛來北城。
本來是過來陪林溪和小野考完試,就帶他們回新安的。
結果才來一天就收到了這種東西。
他只看了幾句,再掃了一眼那畫和照片,就是暴怒,捏著那沓東西就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然後伸手揉碎,想要毀掉,可是卻又知道,這些東西得留住,不然也就失了調查的線索,最後只能忍了怒氣,將那一沓東西又塞進了信封。
想到林溪正在考試,又自我壓制了好一陣脾氣,還是決定先自己調查了再說。
這種東西,這種劣質的東西,寫信人雖然刻意掩飾了筆跡,但在他這裡想要查不要太簡單。
寄給他,顯然對林溪恨之入骨,信中對她跟傅雲良郭敘文蔡家志的細節描寫都是在校園裡或是畫展準備和展覽期間“發生”的事,那就是學校裡的人了,哦,還會速寫,筆法純熟卻還沒到老練的程度,也就那幾個學系的學生了。
嫌疑人還能有幾個?
看寄信日期,寄信地點,查一查嫌疑人的那一天的行蹤,很快也就查出來了。
但查出嫌疑人對他來說顯然不夠。
敢做出這種事,顯然是自以為有依仗的,那當然要把這人的依仗都給拔了才能一洩他的心頭之怒。
梁肇成按下了這事。
但學校那邊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