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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是她信不信的問題,而是,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呢?
“所以,那又怎麼樣呢?”
林溪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對上沈家夫妻的眼睛,就看到他們眼睛紅紅,做著略有些誇張的激動悲慼表情,可一對上她的眼睛,目光便明顯閃躲了一下,她心裡立即知道這其中怕是肯定有問題的。
就看張秀梅說偷了他們的孩子,可他們聽到這事完全沒有半點對張秀梅的憤怒和不滿,反而是別人一看向他們,他們下意識就往張秀梅那裡靠,這些微妙的肢體語言就知道他們跟張秀梅有貓膩。
她不知道這誰到底是誰的孩子,但她知道他們搞這一出衝的是什麼。
她甚至忍不住很不合時宜的笑了一下,然後譏誚道:“所以我想問問你們,你們今天約著一起跑過來,說我不是林家的女兒,說你們家的姑娘才是林家的女兒,是想要怎麼樣呢?”
原先還有些鬧哄哄的屋子慢慢靜了下來。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張秀梅,那對夫妻和那個姑娘。
那個姑娘還在啜泣,眼睛通紅,看著那憤怒和委屈倒是真情實感,那對沈姓夫妻面上做著激動的表情,可細微之處仍能讓人看到瑟縮。
張秀梅最見不得林溪這種態度。
她終於怒道:“要怎麼樣?你不知道要怎麼樣嗎?你根本就不是林家的女兒,你是沈家的女兒,既然當年搞錯了,現在就要各歸各位,阿香回林家,你回沈家!”
那對夫妻也終於出聲。
中年女人錢英子抹了抹眼淚,聲音悽苦道:“小溪,我們真的沒有想到當年你竟然被換走了……血濃於水,不管怎麼樣,你是我們的女兒,我們希望你能回來我們身邊,這些年你沒有的我們會好好補償你。”
林溪的額角抽了抽。
她嗤笑了一聲,道:“張阿媽,你可真是絕啊,想帶著你後頭的男人孩子住到我們林家白吃白喝白住,我不肯,你竟然想出了這麼一出,直接就換女兒了。不過,”
她攤了攤手,道,“我告訴你,沒用,就算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你也達不到目的的。因為,”
她看著已然有些變色的張秀梅,冷笑著慢慢道,“爺爺奶奶已經去世,而我已經成年,甚至都已經結婚了,就算我不是林家親生的孩子,但法律上我就是林家的孩子,林家現在房產的名字上,是我跟小野的名字,別說是你偷了人,就算是你偷了天,也沒用,林家的房產,現在是我的,我不想給,別人就一毛錢都拿不到。”
“而且我告訴你,以前我還顧忌著些,畢竟說起來你是我的生母,雖然早斷絕了關係,但也不能做得太過,就是張家人過來,我都不好做得太過,但現在,”
她臉上的笑容淡去,粉面含煞,冷聲道,“現在,你是個什麼東西?噁心的偷人孩子的罪犯,不僅偷人孩子,還瞞著我爺爺奶奶,當年父親一犧牲,你就要另嫁他人,這本來沒什麼,可你不該拿以放棄我的撫養權為條件,拿走了父親所有的撫卹金!你來一次,我不僅能打一次,讓你滾出去,我還要報警,追究你當年偷孩子所有的責任!”
林溪每說一句,張秀梅的臉就要白上一分,她手指著林溪“你,你”了兩聲,面上已經滿是憤怒驚懼之色。
一直站在後面做背景人周家量上前扶了扶她,他看著林溪,皺了眉,道:“小溪,你別嚇阿媽,這件事已經是二十年前的舊事,阿媽自己說出來,只要阿香的爸爸媽媽願意不追究,就是公安也不會管這樣的家事。還有,小溪,就算阿媽沒生你,但你也是一出生,就是阿媽一口一口餵養長大的,阿媽這些年也一直生活在痛苦自責之中,對阿香愧疚,對你也愧疚,這麼多年她為什麼一直沒說?還不是因為看到你跟阿香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