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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來根氣得都要翻白眼了!
周來根咬牙道:“小溪,不管怎麼樣,你媽都是你親媽,你把房子給她住,不說給個公平的價位,還要收比別人高一大截的租金,這不合適吧?再有,你媽過去兩個月來一直起早摸黑的照顧你,給你洗衣做飯熬藥做家務,你這樣,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
說好了要忍,要對林溪慈顏悅色,可看到這個租金,再聽林溪笑眯眯,這麼一番尖牙利嘴,周來根實在是忍不住了。
而且從林溪第一次對他們發難開始,周來根就覺得林溪不太對勁。
只是因為之前她軟弱好說話病秧子的印象根深蒂固,再加上妻子和兒子的話,他才按下了心頭的疑慮,覺得她是受了別人的挑唆。
可現在看她這樣子,哪裡是受了什麼人的挑唆,她分明就根本就不是以前那樣兒……或許,以前的她都是裝的!
以前她生病,又沒什麼依仗,夏家和陳家人虎視眈眈,所以她就裝軟弱,要妻子照顧她,她要靠他們給她做依仗,幫她擋著夏家和陳家,現在梁肇成回來了,她又有了靠山,所以就想一腳踢開他們了!
沒想到這丫頭這麼深的心機!
周來根又氣又不甘心,幾乎咬碎了牙。
可讓他現在就這麼放棄,他又不甘心。
兩棟樓啊,回老家種田嗎?
一旁的陳野一聽周來根說他姐“被人戳脊梁骨”就要炸,好在旁邊的梁肇成一手按住了他。
梁肇成聽周來根那麼說也不悅,但他聽到林溪前面的話,也看到她此刻的神情,便決定把這裡的主場交給她。
不過陳野被梁肇成按住,小石頭可沒。
小石頭能跟陳野玩得好,蠻橫狠戾不及陳野,機靈勁卻是沒少上一分。
他聽了周來根的話,立即就道:“沒,周大伯,這你就搞錯了,小溪姐可不會被人戳脊梁骨。周大伯,現在被戳脊梁骨的是你跟張嬸子呢,我們全村子的人都在說林奶奶一去世,你們就扒過來,吃小溪姐的,喝小溪姐的,住小溪姐的,全家吃相不知道有多難看呢。”
周來根:……
哪裡來的沒人管的野小子?
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周來根簡直要被這壞小子給氣死了!
林溪看周來根氣得就要暴起,張秀梅又嗚嗚哭著,笑著看了一眼小石頭,道:“小孩子說話不會遮掩,都是有一句說一句,周大伯還請不要跟小孩子計較。不過,”
她頓了頓,道,“周大伯,有句說句,我們談租金就談租金,你又跟我說那些做什麼?你說張阿媽照顧我……當初的情況是怎麼樣的呢?這幾年來,我們家一直都是請隔壁村的一個吳嬸幫忙做飯做家務照顧家裡的事情,當時張阿媽過來,正好吳嬸老家出了點事,但吳嬸也說了,回去幾天就成,那幾天就讓孫姨照顧一下我,是張阿媽不停說那些事她來做就成,這兩個月做的也是跟吳嬸一樣的事情。”
“之前吳嬸一個月我們是給她一百塊錢的工資,可張阿媽,你們在這裡住了不夠兩個月,拿了我多少錢?”
她說著就又從揹包裡拿了一個小本子出來,道,“看,這兩個月的賬我都記著呢,六月和七月,不計之前你從我這裡借走的給你孃家的一千塊錢,還先後從我這裡拿走了兩千五百塊,扣掉日常買米買菜這些,就算每天十塊錢,一個月也就三百,兩個月六百,那就還剩一千九百塊,張阿媽,周大伯,別說一千九百塊,就是九百塊,我請什麼樣的保姆阿姨照顧我請不到?更別說這兩個月以來,周美珠和周家寶從我那裡拿走的衣服布料和東西了。”
林溪這麼一說出來,張秀梅哭都哭不下去了,一張臉臊得通紅,幾次想打斷林溪,卻在梁肇成的目光威壓下,硬是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