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恩愛的一種?”
他說的毫無情緒起伏,像在陳述事實,又像在告訴景瑞淵,這種小事比起告訴他有更好的、更省事的解決辦法。
景瑞淵墨色的眸子宛如深潭,看不出一絲情緒,只是唇線繃的更緊了,傳遞出細微的不愉快。
柳塵有點看不透他在想什麼,但景瑞淵是個效率至上的人,所以他一會兒想到自己過敏耽誤了劇組進度,身為投資方的景瑞淵是不是不高興,一會兒又想到這人今天來劇組肯定是為了辦正事,聽他解釋過敏被耽誤了時間。
總而言之就是“添麻煩”。
“我以後……”柳塵剛剛開口,便被打斷。
“算,‘擔心’也算。”景瑞淵先回答了他前一個問題,然後說,“以後,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第一個告訴我。”
“因為‘坦誠相待’也是恩愛很重要的一種表現。”
柳塵眨著眼,景瑞淵神色太認真,看得他心臟跳動有一瞬失真。
他垂眸,嘟囔著答應:“好,我知道了。”
車外,徐同輕敲車窗。
“老闆,您九點還有早會。”
柳塵抱著保溫杯:“那我先走了,我回劇組看計老師和寇老師拍戲,跟他們學點經驗,你趕緊去忙吧。”
“嗯,按時吃藥,最近忌忌口,等痊癒了再加餐。”景瑞淵多關照了兩句。
“好。”柳塵乖乖答應。
看著柳塵跑遠,直到那道背影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景瑞淵搖上車窗:“開車。”
“好的,老闆。”
回到片場內,寇千蘭已經在拍戲了,計書剛做完妝造。
他走到柳塵旁邊,小聲問:“景先生回去了?”
“嗯。”
“他……是不是生氣了啊?”計書緊張地問。
柳塵微滯,回想起剛剛在車上,景瑞淵確實有片刻的不高興,於是點頭:“對。”
計書兩眼一黑:“完了完了,我在這個圈子裡混了三十年,從來沒得罪過投資方,這回一得罪就得罪了個大的。”
“啊?”柳塵沒懂,“什麼?”
“景先生不是因為我攬著你的肩,靠你太近才生氣的嗎?”
“當然不是,他……有點不高興我沒告訴他我過敏這件事。”柳塵心想,景瑞淵哪會因為誰靠他太近這種幼稚的理由生氣,就是為了協議他也不會做的。
“那是因為他在乎你。”計書理所當然地說。
柳塵嘆氣:“我也是怕他擔心才不說的。”
“所以你也在乎他。”計書有點沒眼看,“差點忘了,你們雖然結婚了,但照時間來看,現在還是熱戀期呢,我幹什麼沒事找事給自己找狗糧吃?”
柳塵被他逗笑了。
“不過今天我還是頭一回見到景瑞淵真人,以前都是聽這個人那個人說。今天見到了,我一個四十多歲的人站在他個三十歲沒到的面前,嚇得冷汗都出來了。”計書搖搖頭,“丟人啊丟人。”
“沒什麼丟人的,大家都挺怕他的。”柳塵安慰他。
“你難道也怕他?”計書挑眉。
“我當然不怕他。”柳塵耳根泛紅,“我喜歡他。”
“好了!s!打住!”計書面目猙獰,正好寇千蘭拍完一鏡,他趁著這點空大喊姚詩,“姚導!我申請今天給柳塵禁言一天!”
“計影帝,少發瘋,四十多歲的人了,成熟點。”姚詩卷著個劇本作勢要打他,“趕緊來拍戲,晚上寇老師走之前還得開個短會。”
計書這才不鬧了,樂呵呵跑進棚內準備拍戲。
晚上劇組下了戲,聚在男女主家的客廳裡坐下。
“晚點寇老師還要去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