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的聲音再次傳出,“在我家的東邊,大概2裡地的位置,我看到了就往家跑,哪能來得及數幾頭,不過一眼看過去不少,最少有十幾頭吧。”
“東邊?那是剛進村?它們是往咱們這個方向走的嗎?”
整個村子的最東邊就是夏家和阿布家,夏家比阿布家更靠東一點屬於東南角。
“我一會兒再出去看看。”
“行,大家都把圈門鎖好,待在屋子中別出來。”村長也在這個時候出來說了一句。
“最東邊那老夏你們看到狼了嗎?”
“沒,我還沒出去。”夏父按下對講機回了一句。
“哦,那你小心點,別出去了。”
“這麼冷的天,狼可真耐凍。”
“那肯定了,多少人想買狼皮禦寒了。”
“可不是,狼皮可是好東西,我年輕時候有一頂狼皮的帽子,那是真暖和,就這天出去根本感覺不到冷,後來被一個遊商買走了,要知道還有這麼冷的天,我說什麼都不會賣。”
平時安靜的對講機,因為一個狼的話頭,好像徹底點燃了人們傾述的慾望,你一句我一句的在對講機中聊了起來。
夏母只能聽懂個別的幾句蒙語,不過聽著對講機中熱鬧的聊天,和時不時傳出笑聲,讓她有些慌張的心也平靜了一些,放下曦曦,拿起掃帚繼續掃落在地上的葉子。
夏父也繼續拖著一捆草進入牛圈。
對講機中聲音還在繼續。
“現在狼也餓的沒有吃的了。”
“別說狼了,我們家的牛還餓著呢。”
“也不知道雪什麼時候能消了。”
“我今天早晨還出去剷雪了,想把草場的雪鏟出來一點,最起碼得讓牛吃上點,這天天餓的哞哞個不停。”
“你這是下苦工了,出去一會兒人都凍得要命,還能管的上牛了?我現在一天殺一頭牛,快把那些病懨懨的牛都殺完了。”
“你是不過了吧,牛都殺了來年開春了你拿什麼掙錢?”
“我都做成牛肉乾,開春了就賣牛肉乾,完了再換幾頭牛回來,現在不殺這幾天餓的都掉膘了,這樣掉下去也堅持不到開春,到時候瘦的只剩下骨架了,也賣不了幾個錢。”
夏思語竟覺得他這種說話也對,現在牛吃不到草就一直掉膘,這麼掉下去肯定會生病,到時候就成了沒多少肉的骨頭架子,確實也不如提早殺了,還能落下一些牛肉來。
不過也有人不認同,覺得這是殺雞取卵的行為,他們牧民可全是依靠牛羊維持生活的,誰會把自己的吃飯家伙砸了。
“家財萬貫,帶毛的不算,我這叫當斷則斷,幹我們養殖業的本來就存在很大的風險,一頭牛活著時候值錢,一旦死了就賣不出去了,現在買不上草死了多少頭牛了,不如直接殺了,省得有更大的損失,聽哥一句勸,能殺的趕緊殺了吧。”
那人明顯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並且想說服更多人,夏思語覺得如果他們現在也沒有草的話,或許會如同他一樣,大概就是及時止損吧,就算捨不得,也總比損失更大的好。
一白天夏母的耳朵一直豎著,偶爾聽到一聲狼嚎,就趕緊帶曦曦回家,直到晚上睡下的時候也沒發生狼群衝擊大門的事件,這才安心的睡去。
夏母睡著的時候,夏思語卻從床上爬了起來,而且穿好衣服,一副要出去的模樣。
躺在她充電床上的夏靜也睜開眼,夏思語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對她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小聲地說,“照顧好曦曦,我出去一會兒。”
夏靜點點頭,又閉上眼睛。
夏思語出去後,站在院中放出一顆瘋長草的種子,隨著種子入土,她開始調動體內的靈力,她的眼睛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