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總是這麼無情。”解時柏悵然道,“這件事我也沒有辦法。我家裡人跟我施壓,讓我和孟沅茉在外宣佈是情侶關係,其實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我昨天晚上剛結束工作就想要找你,但是你晾了我一晚上。”
怎麼,這還成了他的錯了?
鄭初黎心中又竄起火來,為什麼面前這個男人總想著推卸責任?
就算沒有出軌,欺騙就不是錯了嗎?
又想跟他背地裡好,又想在外和一個成熟得體的女生官宣,他把他鄭初黎當什麼了?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情人?
“不重要,”鄭初黎不屑地笑了兩聲,“這都不重要。你快滾,我不想看見你。你和孟沅茉在一起我沒有意見,以後別來煩我。”
解時柏拽了拽他的袖子:“初黎,我不想失去你,你要我怎麼做才能原諒我?我對你是真心的,我只是和她逢場作戲,不信你去問……”
鄭初黎不痛不癢地扇了他一個巴掌,對方的臉被打到了一邊。
那只是一個很輕的巴掌,不知道是因為病中沒有力氣,還是因為對這張臉狠不下心。
“想道歉?那跪著吧。”
他道。
解時柏側臉長睫輕閃,沒有猶豫地“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鄭初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倒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痛快地下跪。
如果被狗仔看見,不知道那些人會把他們之間的事情編排成什麼樣子。不過還好這個別墅區安保性和隱秘性很好,閒雜人等不讓放進來,也不用擔心被狗仔偷拍。
得,想跪就跪著吧。
鄭初黎沒有半點要開玩笑的樣子,他關上了門,掀起來的風吹亂了對方的劉海。
一秒,兩秒……
大概過去了半分鐘,門又開了。
解時柏本來以為是對方回心轉意,正要抬眸看他,但是沒想到頭上一涼,透明的液體緩緩從額間劃過。
鄭初黎往他的頭上潑了一盆冰水。
他的視線都被這杯水攪得模糊了。
十一月的天,一盆冷冰冰的水,他還跪在風口裡。
肯定要生病了。
“聽說你晚上有個重要的活動。”鄭初黎靠在門邊上,雙手環胸,慵懶而又不可一世,睨了他一眼,“你就這麼一直跪在外面,讓我看看你的真心。”
下一秒,門又被關上。
這次是真的關上了。
“找到你了,寶貝兒”
鄭初黎回去補了一覺。
直到助理王輝來開他家的門,他才悠悠轉醒。
桌上放著感冒藥和退燒藥,王輝在收拾他的冰箱和床鋪。
鄭初黎穿著寬大的家居服,露出一雙細白的腳踝,他踩在拖鞋上,懶懶看著自己的助理:“你來的時候,門外有人嗎?”
王輝一頓,有些奇怪:“沒有啊,怎麼了?”
鄭初黎聞言,情緒一閃而過的落寞。
也是,這麼大冷的天,晚上還要參加活動,傻子都不會就這麼跪在外面。
更何況這個人還這麼精明。
處處跟自己算計。
他恨解時柏的背叛,也恨自己不爭氣,這個時候了還痴心妄想,以為對方會一直跪在外面贖罪。
然後呢,給個臺階下原諒他嗎?
鄭初黎覺得自己還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他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何必在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