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堅持了很久。
久到路紹倞都覺得不耐煩了。
他渾身上下都沒什麼力氣了,手指無力地下垂,連小腿都冒出了汗水。他的雙目空洞,手臂上的肌肉微微跳動著,
下面的人說要加大電流,但是又被路紹倞阻止了,若是真的鬧出人命,他沒法收場。
“算了,就這樣吧,”路紹倞掐斷了菸頭,“看著也動不了了。”
鄭初黎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陣“哐當哐當”的砸門聲。
這裡是一個不太顯眼的倉庫,能找到這個地方來,說明對面花了不少功夫。
路紹倞皺了皺眉頭。
他使了個眼色過去,下面的人立刻會意,本來想聽聽對面是什麼動靜,但是耳朵剛附上去,就差點被震聾。
他有些驚恐地看向路紹倞:“路總,是破門錐。”
路紹倞臉上也閃過一抹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對面明顯是有備而來,破門的手法非常老道,像是特種兵的手法。
不講條件,不講道理,不談判,不周旋,直接鑿開門。
解時允能那麼快地找到這裡嗎?
路紹倞剛想說什麼,就聽見門板“咔擦”一聲,裂開了。
隨後又是震天響的幾聲,門板被幾個身材壯碩的男人給踩斷,七八個人陸陸續續地湧進來,後面還有沒進去的,是因為屋子裡太擠了。
最前面的是顧硯舟。
路紹倞也沒有方才那麼淡定了,要說鄭家的人和解家的人他還能斡旋一番,這位顧三少他可是真的得罪不起。
“顧硯舟,”他佯裝淡定,“你報警了?”
顧硯舟一眼看到了虛脫無力的鄭初黎,眼神忽然暗了下來。他擰緊了拳頭,有些陰惻惻地說道:“報警?不,這種事情當然是私了的好。”
他開來了五輛豐田阿爾法,裝了三十多個斯拉夫血統的保鏢,就是為了確保能夠將鄭初黎安然無恙地帶回來。
“解時允,你去救鄭初黎。”顧硯舟向後吩咐道,“我按住路紹倞。”
不僅保鏢給力,顧硯舟也不遑多讓,他從小被送到少林寺學武,練了一身真本事回來,哪裡是路紹倞這個把自己身子玩虛了的人能招架得住的。
聽到“解時允”這三個字,鄭初黎的眼睛微微亮了起來,但是片刻之後,他下意識地遮住了自己的臉。
直到熟悉的古龍水香味兒竄入鼻間,他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解時允在解他身上的鎖鏈。
鄭初黎縮了縮腳,看著十分害怕的模樣。
他的頭髮已經全部被汗水打溼了,像是剛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因為承受了太多電擊,他的手臂和小腿肚至今都還在chou動。
解時允的呼吸聲忽然紊亂了,他猩紅著眼睛,利落地脫下了外套,輕輕地蓋在了鄭初黎的身上,轉身也加入了戰場。
他的目標是,路紹倞。
一個少林寺優秀畢業生,一個國家一級運動員拳擊手,三兩下就將路紹倞打得不成人樣。
“再打要出人命了,你去陪著鄭初黎,他現在需要你。”顧硯舟囑咐道,“這裡我來善後,你把他抱車上去。”
解時允點了點頭,又轉過身去,將鄭初黎攔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