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幫你打聽打聽解時允那邊是怎麼回事,聽說梁家的那位想把自己剛回國的女兒嫁給他。”
鄭初黎的心猛然揪緊:“他喜歡男人。”
“他不需要喜歡女人啊。”顧硯舟道,“對面那個留洋歸來的千金小姐見多識廣,也未必看得上他,形式婚姻而已,都是這麼過來的。”
“形式婚姻”四個字狠狠地刺激著鄭初黎的神經。
他根本不敢想從今往後解時允摟著別人進出公共場合的情形。
鄭初黎有些頭疼,他匆匆結束通話電話:“明天聯絡。”
現在是晚上九點鐘,他還有時間恢復精力。
發燒而已,去醫院打個點滴會恢復得快一點。
鄭初黎叫來了司機,披上了外套。
……
裴家的私人莊園在京郊,燈火輝煌的宴會廳前,白玉噴泉倒映著璀璨燈影。銀質餐具規矩地擺在長形餐桌上,和上方的水晶吊燈交相輝映。門口擺放著進口的德國鳶尾和厄瓜多玫瑰,散發著淡淡的柔澤。
名流雲集,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鄭初黎穿著白色的高定西服,畫了個淡妝,但是臉上的表情還蔫蔫的,沒什麼精神的樣子。他好像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眼神一直飄忽不定。
顧硯舟忙著把桌上的菜拍給許雋意看,碰到做法新奇的菜品還特意解釋一下吃法,並且許諾日後一定帶他去別的西餐廳嚐嚐。
別人都在忙著社交搭訕,要麼就是熟人在一起寒暄,他們二人孤零零地坐在那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一個沒頭腦,一個不高興。
鄭初黎看著自己好兄弟繞著許雋意活著的模樣,不經意間翻了個白眼:“你們才分開多久,不知道的以為你們異地十年了。”
顧硯舟依依不捨地把手機放下:“我難得留雋哥一個人在家。”
“我真服了你了,你等會兒早點走吧。”鄭初黎催促道,“我自己找解時允。”
“那怎麼行,我都打聽好了。”顧硯舟掩著唇角,“解時允今天晚上要住在這兒,梁家那位小姐好像也不打算走。”
鄭初黎瞬間繃直了身子。
“房間號我給你打聽好了。”顧硯舟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愛的號碼牌,“這是解時允的房間備用房卡,還有二樓的房間地圖。”
鄭初黎的頭上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本事了?”
“你以為這種東西很難拿到嗎。”顧硯舟朝他眨了眨眼,“我跟裴少打了聲招呼,簡單地講了一下你們的愛情故事,他就偷偷把他們家的房卡給我了。他爸不知道這事兒,你等會兒也貓著點兒,別被發現了。”
鄭初黎差點炸毛:“你說什麼了?”
“放心,百分之八十都是編的。”顧硯舟露出了一副靠譜但不是很靠譜的表情。
鄭初黎:“……”
◇ 67 “他比你強百倍”
顧硯舟走了。
這位大少爺完全不顧社交禮儀,許雋意一句“肚子不舒服”,他就急匆匆地回去了。
走了之後鄭初黎還要幫他善後,跟宴會管家提一嘴他有急事,先離開了。
宴會的主人公到現在都沒有露面,鄭初黎也懶得去找這些長輩搭話,乾脆就讓管家代為轉達了。
過了好久,他一直沒有看見解時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