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踩進了拖鞋裡,嘴裡喃喃道:“這人難道又把我家鑰匙丟了?”
開啟門一看,是捧著一束鬱金香的解時允。外面飄著小雨,他刻意做好定型的頭髮上掛著幾滴小雨珠。
鄭初黎微微啟唇:“你怎麼來了?”
解時允望向懷中的鬱金香花束:“這個季節沒有鬱金香,我找遍了大半個京城。”
其實這束鬱金香開得也不好,花朵小,還有些耷拉著腦袋。
就算如此,鄭初黎還是能從它的打包手法上看出,這束花很貴。
“有什麼買什麼唄。”鄭初黎表情故作平常,接過了他手裡的花,“我又不懂這些東西。”
解時允拍了拍頭上的水,將人輕輕地攬在懷中:“我家裡收藏了一張你的明信片,你抱著一束鬱金香躺在草地上,笑得很好看,我今天下午看了很久。不知為什麼,我特別想把這束花買給你。”
鄭初黎顫了一下睫毛。
其實解時柏和解時允還是很不一樣,前者不會總是跟自己說這些酸話。
解時允的情話卻手到拈來,一點都不尷尬,也不矯情。他本身就是個很浪漫的人,這大概是有情調的純gay的天賦吧。
“今天晚上我倆還有約,你是不是忘記了?”解時允道,“今天給你發訊息也不回覆。”
鄭初黎“嗯”了一聲,有些悶悶的:“在家打遊戲,沒看手機。”
“猜到你有事了。”解時允道,“我以為你在工作。”
“最近沒工作,就是要準備拍電影。我爸還在準備中,讓我這段時間多上表演課,去話劇團跑幾場龍套。”鄭初黎有些疲憊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忽然發現解時允身上的氣味兒很好聞,不是千篇一律的“成功男人”的香水味,而是一股輕柔的、暖洋洋的味道。
那和解時允本身的氣質有些相悖,鄭初黎慾求不滿地吸了一下對方的衣服:“你好香。”
“大概是雨水的味道。”解時允道,“我平時一直都用同一款香水。”
鄭初黎搖搖頭,心想,不是這樣的。
他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耍無賴一樣,掛在了對方身上:“抱我上樓,直接去臥室吧。我走不動了,頭暈眼花的。”
確實,他的狀態不太好,說話的時候跟夢遊似的。
解時允走進玄關處,看清了鄭初黎的臉,他眯了眯眼睛,道:“那麼重的黑眼圈,昨天晚上沒有睡覺?”
鄭初黎滯了一下,別過頭去:“記不太清,眯了一會兒吧。”
“那你現在要跟我做?”解時允擰了一下他的大腿,“也不怕死在床上。”
鄭初黎的耳垂有點紅,他好歹比解時允還大一歲,對方跟訓兒子似的。他梗著脖子道:“那又怎麼樣。”
“我帶你洗個澡,然後睡覺。”解時允將鄭初黎託了起來,對方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把他身上的高定西服外套都弄皺了。
二人都不在意。
浴缸裡放著熱水,解時允拉開了窗簾,發現鄭初黎家上層竟然還有一個露天游泳池。
他打量著什麼,眼中十分深沉,跳動著不一樣的火光。
鄭初黎單手撐著腦袋,打了個哈欠,勾了勾唇角:“怎麼……對我家游泳池有興趣?”
解時允伸出手,用指節敲了敲對方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