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和他官宣的孟沅茉。
解時柏冷冷瞥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解時允撥弄著自己的劉海,他右眼下那顆痣在水晶燈光下更顯妖異:“你這話說的,被咱爸聽見了,他又該傷心了。”
解時柏和他一起坐在沙發上,二人中間隔著的距離能再塞下三個人。
這兩兄弟小時候只是貌合神離,現在長大了,竟然連表面上的體面裝也不裝了。
身邊的女傭和管家面面相覷,不著痕跡地離遠了些。
只要他們倆沒打起來,就不算大事兒。
解時柏扭頭,猝然看見解時允鎖骨處的紅色痕跡,他漠然一笑,毫不掩飾眼中的嘲諷:“解時允,你總是這麼不著調。你現在好歹是公司的二把手,整天流裡流氣的,像什麼樣。”
解時允眉毛上挑,放出了炸彈一樣的話:“那也比你腳踏兩隻船好多了吧?”
聞言,解時柏瞳孔驟縮,他瞬間起身掐住了對方的衣領,壓低了聲線,帶著幾分威脅的味道:“你聽誰說的?”
二人之間劍拔弩張氛圍,讓周圍的傭人們都跟著緊張起來,趕忙拉開了兩個人。
解時允撫平了自己弄皺的衣領,指腹輕輕抹過自己鎖骨上的痕跡,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一點都不避諱道:“哥,你別糾結我的私生活了,我哪怕是帶回來個男人,爸都不會說我的。當初這條路是你選的,聯姻生子是你的義務,不是我的,你不會忘記了吧?”
兄弟倆又冷著臉吃了一頓飯。
好在飯桌上的幾個人似乎已經習慣了,也沒誰自討沒趣地扯家常嘮。
像他們這種家庭,不需要多麼溫馨的氛圍。
老爺子夾菜的時候看到了解時允鎖骨上的痕跡,又看見對方因為忙於公司業務眼下起的烏青,幾次想要說什麼,都咽回了肚子裡。
對著解時柏的時候,卻直接道:“既然都定下來了,就多帶沅茉回家看看。”
解時柏拿著筷子的手都停了下來:“爸,我跟她都不熟。”
“你不找她,當然不熟。”解津海冷哼一聲,“好歹是未婚的妻子,平時多照顧一些,正好都是娛樂圈的。”
說到“娛樂圈”這三個字,他心中輕蔑。
不過他看不起的倒不是孟家那小丫頭,而是自己這個行事乖張的兒子。
解時允在一邊扮起孝子的角色,夾了兩塊鱷魚尾,放在解津海的碗裡:“爸,你放心吧,哥心中都知道,你不用這麼鞭策他,兒孫自有兒孫福。”
解津海被轉移了注意力,嘆了口氣,又開始問他昨天那個專案的事情。
這頓飯吃得不歡而散。
解時柏陰沉著臉,坐上司機的車走了。
解時允卻心中快活,離開老宅之後,他又去自家名下商場巡遊了一番,隨手買了一條圍巾。
“ora”是法國的高奢羊絨品牌,一條圍巾就得六位數。
解時允刷了卡之後,將圍巾圍上,蓋住了那兩塊顯眼的吻痕。
出門之後,看見了“ora”的動畫廣告。
穿著米白色羊絨衫的男孩像一個精緻的瓷娃娃,坐在花園中的鞦韆上,翻看著一本童話書。他抬起頭來,露出一雙月牙眼。白皙細嫩的面板,散發著柔和的淡淡光澤。
解時允是體會過這滋味兒的。
他的目光移到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