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時允沉默了一會兒。
房中很靜,靜得只能聽到一陣細碎的聲音。
“你現在看見我的臉,不會想起我哥嗎?”解時允都不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的目的,像是羞辱對方,也像是自虐。
“我跟你哥,沒做過……”鄭初黎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的,“他想,但我沒有同意。”
解時允呼吸一顫。
“藍海灣那晚,是第一次。”鄭初黎抿著唇,“解時允……”
“忍著。”解時允的聲音有些不近人情,“你自己要招我的,自己承擔後果。”
鄭初黎“嗚嗚”了兩聲。
“為什麼會有我房間的房卡。”解時允又問道,“鄭初黎,你現在本事很大。”
“對不起……”
是道歉,但是聽著沒什麼歉意。
鄭初黎也不打算解釋原因,省得牽連到別人。
從床上到窗臺,甚至到臥室外面的沙發上。
鄭初黎想,如果這個房間裡工具齊全的話,他現在肯定會傷痕累累。
解時允真的很可怕,他好像有無窮無盡的精力。常年打拳的經歷帶給了他一身莽力,鄭初黎絲毫不懷疑,如果他們二人真的對上,自己很快就會被按倒。
原來從前的解時允真的一直在對自己放水,之前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他真的很溫柔,事事順著自己,從來不動粗。
現在……
算了,如果那個人是解時允的話,鄭初黎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寧願被解時允按著打屁股,也不願意看著他去外面打別人。
大概過了三四個小時,晚宴已經散了,門外傳來侍者的問候聲。
解時允慢條斯理地扣上釦子,從侍者那兒要了兩瓶紅酒。
鄭初黎癱在床上,臉上的淚痕還沒幹。
“害怕了?”解時允倒了一杯酒,看著臉色逐漸恢復正常的鄭初黎,猶豫了一番,也給他倒上了半杯,“餓的話,叫外邊的人給你送夜宵過來。”
鄭初黎慢慢地坐起身,拉過被子,蓋住自己:“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覺嗎?”
解時允抬起頭來看他,似乎在不解,對方怎麼有勇氣提出這種話:“你以為我今天答應你,是因為想跟你死灰復燃嗎?”
死灰復燃……
鄭初黎垂下了頭,有些無措地揪住了被子的一角:“我就是問問。”
“再觀察一個小時,如果你身體狀態可以像現在一樣保持正常的話,就可以離開了。”解時允抬著手,看向了手表,“或者你需要休息的話,我走。”
鄭初黎聳了聳肩膀:“你今天晚上沒有陪梁小姐,她會生氣嗎?”
解時允微微蹙眉:“誰跟你說我要去找她了?”
鄭初黎一怔。
“我今晚要去找合作的專案負責人談生意,”解時允解釋道,“梁小姐有自己的伴侶,我只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
因為流了太多眼淚,鄭初黎的眼睫顯得更長,眼瞼還紅紅的:“那你為什麼不能找……”
“她有她的自由,我有我的原則。”解時允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未讀訊息,“顧硯舟在找你,你給他回個訊息吧。”
鄭初黎伸出手去夠自己的手機,看到顧硯舟的一連串訊息之後,挑了幾條回覆。
顧硯舟:“兄弟你沒事吧,要不然我叫個救護車去救你,解時允願意幫忙嗎,實在不行我給你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