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的老師是一位很有實力的話劇前輩，但其實並沒有什麼實權，尤其是跟娛樂圈和資本掛鉤的，他更是插不上嘴。
他知道自己這個學生並非池中之物，日後肯定是會進軍娛樂圈的。
但是卻不想，在沒成名之前，就遇到了這樣的人。
可能毀了他一生的人。
“然後你就答應他了？”鄭初黎的語氣沒有方才那麼冷冽了，但還是有些疏離，“他把你弄成這個樣子？”
呂書亭想起來自己身上那些印記，有些屈辱地點了點頭。
“那你找我做什麼？”鄭初黎的氣息加重了幾分，“不能接受他包養你，但是能接受我包養你？你瞭解我嗎？你怎麼知道我會比他好？”
呂書亭含著淚搖搖頭：“肯定比他強……”
他慢慢解開了自己的袖口，露出了自己白皙的小臂，只不過上面兩道猙獰的疤痕十分顯眼。
凹凸不平的傷疤，像是被什麼燒的。
鄭初黎眯著眼睛，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菸頭燙的，我身上還有。”呂書亭緊緊抿著唇，“還有被勒出來的傷痕，發炎了。”
鄭初黎張了張唇：“多久了？”
呂書亭愣了一會兒：“快一個月了。”
“所以上次的飯局，你老師把你帶過來，就是想引薦給我？”鄭初黎的眸光有些複雜。“他也知道這些事情？”
呂書亭的臉色更加難堪了：“老師只是想救我。”
但是那場飯局，更像是拉皮條。
鄭初黎明瞭了。
怪不得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師要做這種遭人詬病的事情，看來也是走投無路了，才選了這麼一個方式救自己的學生。
他沒有本事救人，只能找有本事的人幫忙，但是別人沒有義務。
最後，也只能讓呂書亭用自己擅長的東西吸引別人。
說來說去，也就是他那張漂亮的臉罷了。
“老師只是覺得……我可以找個靠山，不是那種關係，也許你會看著我這張臉的份上，對我伸出援手。”呂書亭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知道鄭先生喜歡……”
他的話沒說完，他說不出口，也害怕鄭初黎生氣。
鄭初黎也適時地打住他：“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又打量了呂書亭一眼，心想，這孩子確實可憐，大二的年紀，剛成年沒多久，就要受這種罪。
一想到有個姓陳的老東西看上了呂書亭這張臉，還這麼對待他，鄭初黎心中有些隱隱的不舒服。
他倒不是又把呂書亭當成了替身，而是覺得這是變相地玷汙瞭解時允。
見到呂書亭是這樣，那見到解時允呢？又該是什麼樣？
還好解時允不是對方能得罪得起的，要是解時允跟呂書亭一樣都是毫無背景的可憐人，那豈不是也要被這麼欺負？
“你的事情我管了，”鄭初黎心底莫名窩火，於是回答得很乾脆，“讓那個老東西滾，他之前攔著你的什麼資源，我幫你拿回來。”
呂書亭立刻淚眼盈盈地看著他。
鄭初黎下意識地迴避對方的目光：“我幫你沒有別的原因，你不用討好我，更不用做那種事情。你這張臉……很漂亮，以後別弄傷自己。”
聽到最後一句話，呂書亭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鄭初黎酒醒了一大半，送走對方之後，就急匆匆回到了劇組安排的酒店裡。
他現在很想見解時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想。
“爸，我身體不舒服，可能要請幾天假，訓練落後的進度我以後會補上來。”鄭初黎飛速打字。
鄭闐很快回復：“要幾天？”